之前葉淮止對上他的時候,雖然不能說是游刃有余,但是跟他打個平手還是沒問題的,所以其他人并沒很關心他們這邊的局面,而是想趁著葉淮止拖住飛驥的間隙,把他身邊那兩個難纏的侍衛解決了。
所以當葉淮止突然失誤,一個晃身,毫無預兆地吐出一口鮮血,又被緊隨而來的飛驥一刀刺中腹部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及時地上前幫助他。
葉淮止感受到了金屬刺入身軀的穿刺感,但是除了一陣冰涼,他什么別的都沒感受到,心口疼的像是一團碎肉在絞,讓他再也無暇顧及其他地方的傷痛,無處可去的鮮血順著他的口腹奔涌而出,葉淮止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了一抹紅色,像是某個熟悉的身影,但是他心中卻無比清明,那個人不可能出現在這,這只不過是代表著他的眼睛在流血而已。
他的意識飄忽,靠著本能反應,在飛驥還沒來得及取出刀時,一手快速地把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在他失去意識昏迷之前,他所想的不是擔心最后本能的那一劍有沒有刺中飛驥的要害,而是在心中慶幸,幸好,這次傅晏清不在身邊,不然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怕是又會被嚇得不輕。
一切和幾個月前,冰室前的那一幕那么相像。
在那格城聽人上報接下來安排的傅晏清忽然心口一窒,反射性地看向了若羌城的方向。
正在等著她答復的一位副將見此,有些擔憂地問道:“傅小姐,您怎么了?”
心底有一股濃濃的不安蔓延開來,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沉重,傅晏清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沒什么,就這樣吧,你們先去忙,我出去看看。”
說完,她不等副將的回答,快速地站起了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前時,卻撞上了一個正想往里走的通信兵。
那通信兵眼里充滿了興奮,一路狂奔而來,見到傅晏清甚至忘了行禮。
他急匆匆地道:“傅小姐,喜……喜報,小遲將軍已經率領三千騎兵抵達了那格城外!”
略有些失神的傅晏清聽見這個消息,一時沒有理解其中的意思,“你說什么?誰來了?”
通信兵再次充滿喜悅地道:“是小遲將軍,他們沒有等大部隊,而是帶著三千騎兵先行一步,現在就等在城外……”
傅晏清幾乎是一理解發生了什么,就往外跑了去。
剛從回廊后方繞了出來的夏侯軼見她急匆匆地往外跑,好奇的同時,還不忘叮囑一番,“你干嘛去?不要跑,小心你的腿!”
已然跑出府外的傅晏清在聽到他的聲音的瞬間運起了輕功,每次落地用的都是沒有受傷的右腳。
夏侯軼眼見著人已經消失了不可能再拉回來,只能看向一旁愣然的兩人,“這是發生什么了?她怎么那么著急往外跑?”
夏侯軼的第一反應是想會不會是葉淮止出事了,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若羌城與那格城之間消息閉塞,就算是葉淮止也不能這么輕易的把消息傳出來,何況現在雙方都在休戰,沒有掩護,更是難上加難,那就只有別的事了。
那個通信兵經他一問,再次開心道:“是小遲將軍,他們已經到城外了!”
這回連夏侯軼也驚住了,“什么?”
傅晏清一瘸一拐地跑到了南城門樓,從上往下看去,果然在城門下看見了一面寫著遲字的紅色旗幟,仔細看去,為首的那個人正是一身戎裝的遲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