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掃了一眼這個穿著異樣的女子,皺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容燁看了眼少女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笑了笑,道:“那天我們三人外出采辦,恰巧都不在村子內,禍亂發生時我們并不知道,因此也逃過了一劫,但是村子里的人都沒了,除了阿苑因為跟著我們出來,沒有留在村子里,其他人都被殺了,我們點過人數,一個沒剩,全部沒了。”
阿苑原本欣悅的面孔,在聽到這些話后變的有些落寞,頭低了下去,看上去像是又要哭。
容燁嘆了口氣,無奈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又沖她笑了笑,阿苑的臉色這才算好看起來。
葉淮止的臉色卻變的有些沉重,他看向涼孺,再次確認道:“確定一個活人都沒留下?”
涼孺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
葉淮止沒再說話,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晏清倒沒什么感覺,無非是斷了一個線索,還有機會,但是既然那個村子的人被殺人滅口了,說明那個村子里確實存在著什么不能讓他們知道的事。
只是會是誰下的手呢?皇帝遠在京城,他們的動作已經夠快了,還特意選在北涼與京城通信最為不便的時候,就算皇帝眼線廣布,也不可能這么快得到消息,一定還有其他人,不想讓他們知道那個村子里的秘密。
葉淮止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但他卻沒有垂頭喪氣,而是看向了容燁,道:“所以你把這位姑娘帶回來,只是可憐她沒了家人?”
容燁笑了笑,“當然不止,你可不知道這人有多煩,就因為可憐她把她帶回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覺得我更應該可憐一下自己。”
阿苑哀怨地看著他,傅晏清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道:“少廢話,說重點。”
容燁嘴一癟,更為哀怨地看向她,“你又這樣兇我……”
傅晏清:“……”
葉淮止:“……”
涼孺:“……”
阿苑:“……阿燁你為什么總看著她?!她明明都有夫君了!”
傅晏清:“……那個,我有必要聲明一下,我和他還不是夫妻,只是訂了婚而已。”
葉淮止淡淡地補充道:“暫時還不是,但是快了,等那一天,我們一定請你來喝喜酒。”
傅晏清:“……是的。”
她扯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又保持著這樣的表情看向葉淮止。
葉淮止笑。
阿苑聽見這句話,開心地點了點頭,“好,我一定會去的!”
容燁干咳一聲,打斷他們,道:“阿苑是村長的女兒,村長以前教過她一點蠱術,我想,她或許會知道什么。”
此言一出,傅晏清和葉淮止都看向了那個一臉天真的少女。
阿苑仰著頭看著容燁,問道:“你說的是食憶蠱嗎?這個全村只有我爹爹會,我也只聽他提到過一點,具體怎么做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