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玉塵隱世后不久就冒出了個鏡花水月,這不巧了嗎?”滿月嘴角揚起一抹笑:“消息散出去,能利用的人自然會利用。”
瓐一望著滿月,道:“這么做對姑娘你有什么好處?”
“沒好處,有趣而已。”
“有趣……”側躺在床上的男人咀嚼著這二字,又是一聲輕笑:“未曾想到一介俠士烏啼月,竟是如此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物。”
滿月心里咯噔一下,將匕首抓得更緊了。
她的身份被識破了。
罷了,若他真是臨風閣閣主,恐怕沒什么不知道的,她不能因被他點破就亂了陣腳。
只是本想利用他身份要挾,這算盤怕是要落空。
面前女子被打亂的呼吸即刻平靜下來,瓐一笑意更濃:“是我小看你了。”
忽然示弱,不知他又要搞什么鬼?滿月的警惕又提高了些。
“你方才猜得**不離十,只有一點錯了。”瓐一笑道:“我請你上船并非因我早已打算利用你。”瓐一悠悠道:“我是不忍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死在我眼前。”
“你說的什么胡話?”滿月微微瞇起眼睛。
“你若真進了那說書先生的屋子,想是早已被沉尸江中,更糟糕的是尸骨無存了。”
滿月一時沒說話。他知道她在跟蹤說書先生?他知道說書先生的身份?
“那個說書先生是誰?”
“想知道?”瓐一問道。
他雖未看匕首,滿月卻知她不得不將這刀刃拿離他的脖頸。
雖然她也可以裝傻,但此刻還是情報更重要。
知道說書先生背后是哪方勢力,她就能搶先一步下手。哪怕她做不到,能告知薛鑒祿,讓他小心些也好。
人說臨風閣閣主掌握天下大小情報,她倒要看看瓐一這張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