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滿月抬袖掩面,她雖說了“滾”,卻不想看他這樣滾啊。
門被打開,沈知行倚在廊上,抱劍看去。
“……洛少爺?”沈知行不可置信地看著洛笙歌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洛笙歌像個桶似的,翻滾著出了廂房。
“不許看!你們不許看!”他邊滾邊吼道。
一時無人有動作,人們聽到叫聲反而站起來,要往樓上看個究竟。
“把這些人全都給我趕走!”洛笙歌嘶聲喊道。
“洛少爺,你……在做什么?”沈知行站在樓梯旁,疑惑地問道。
“我,我要滾出這里!”洛笙歌說著咬咬牙,一翻身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十幾級木臺階,洛笙歌滾到一半,三四人一齊擁上來,將他架起。他的身旁雖只有沈知行,但有好些暗衛隨侍遠處。
“放開我!”洛笙歌蹬踹著腿朝他們叫道:“放開我!”
暗衛不解。他們是洛長生的人,放任洛笙歌滾下去必然會損毀洛家名聲。于是相互間使了個眼色,帶著洛笙歌飛快離去了。
樓上,沈知行大步走進廂房,見雪魁立在桌旁。
“洛公子怎么了?”雪魁朝他走來,滿臉驚訝之色:“我讓他滾出臨風閣,可沒讓他這樣滾……”
或是那日他將她錯認為瓐一,因此有些愧疚。況且她看上去柔柔弱弱,沈知行即刻打消了是雪魁做了什么的念頭。
“驚擾姑娘了。”沈知行朝她點了點頭,回到廊上,即刻拔劍。長劍出鞘,他怒視瓐一:“你又搞了什么鬼!”
劍尖頂在瓐一喉頭,瓐一道:“我不知。”
沈知行瞇起眼睛,盯著他道:“還敢狡辯!回相府后相爺會好好審你!”
他收起劍,直接反絞住瓐一的手,壓著他往樓下走去,戴幃帽的侍女也跟著離開了。
臨風閣重新歸于平靜,滿月離開廂房,去往雪樓。她走的后門,避開他人,到了雪魁房中。
“御茶和凜華被押走了。”滿月邊取下幃帽邊道:“不會有事吧。”
瓐一坐在椅子上,已喝掉了半壺酒:“無需擔心。”
趁沈知行關注洛笙歌時,他進了廂房從窗戶離開,再由扮作他御茶替代,沈知行并未發現。
滿月扮作雪魁,自然要回到雪樓,兩人便約定在此會合。
“我換好衣服就回臨風閣吧,快到酉時了。”
“扮成侍女,衣柜里有衣服。”
“我打算換男裝,你扮什么?”
“玉塵。”
結果滿月還是扮作侍女,進了雪魁房間里的暗道。
兩條暗道,一條去往幾條街外,先前她好奇另一條通往哪里,現在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