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鑒祿應道。
滿月露出淺笑,近看薛鑒祿依舊俊朗英氣,只是顯出些許疲態,與從前不同,可他依舊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
反觀她竟有一瞬間真以為他會對她動手……
滿月知道薛鑒祿家被滅門的事
“哈哈,真是皆大歡喜。”瓐一鼓起掌來:“的確也到就寢的時間,薛兄,這邊請吧。”
“阿祿哥哥,你不住在這里嗎?”滿月問道。
“說什么胡話,”薛鑒祿略帶驚奇地掃了滿月一眼,“這是女人的房間。”
“我讓薛兄暫時呆在此處,是為方面找他商談。”瓐一說道:“對了,你也不好去其他地方,今夜就在這兒休息吧。”
“我無兄弟。”薛鑒祿瞥向瓐一,忽然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轉頭看向滿月:“你讓她住在青樓?你們認識多久了,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啊?”滿月歪了歪頭。
“嘖,你給我出來。”薛鑒祿一把拽過瓐一,就走出去關上了門。
滿月想追出去,但還是作罷。
瓐一與薛鑒祿之間似乎有些她不清楚的事,她或許不需探究太深。
無夢的一夜,醒來后天色尚早,滿月睜開眼睛,便看到月牙趴在她身旁,用水靈靈的黑眸望著她。
“你若是能說話就好了。”滿月摸了摸月牙的下巴,黑色貓咪昂起頭,瞇起眼睛,露出享受的神情。
她難得醒來后發呆,想到昨晚與薛鑒祿相見,如夢似幻。
正要起身,門外有人喚道:“姑娘可醒了。”滿月隔著簾子一動不動,又聽門外道:“水給姑娘放下了。”
洗漱后又有人拿來早飯,過了一會兒,又聽人道:“姑娘可用好早飯了?”
這回是個男聲。
滿月起身快步走去,拉開了房門,瓐一站在門外,作玉塵打扮。
“出什么事了?”滿月問道。
時過巳時,天已漸亮,這么早就來難不成是——
“若姑娘用好早飯,可隨我一道去見薛兄。”
滿月點了點頭,又道:“薛兄?”
昨日薛鑒祿已表現出對此稱呼的不滿,可瓐一卻毫不在乎依舊叫著。
“有什么問題?”瓐一反問道。
滿月定睛看了他一會兒,卻只能看見銀閃閃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