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路鳴的背影消失,路離微微皺眉,目光落在一旁的鞭子上,眼中滿是糾結。
過了年關就要回去了,若是回去恐怕再也不能回京安城了,但若是留下……
愛情與親情,這對路離來說,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小姐,小姐。”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擾亂了路離的思緒,將那些糾結壓在心底,她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就見太子宮內的一名宮女,一臉焦急地對著她說道。
“小姐,殿下在御花園中喝悶酒,您還是快些去看看吧。”
聞言,路離心下一急,隨便披了一件披風就趕了過去,黑夜中,只余下一盞燈籠昏黃的光芒。
程玄殊坐在亭子中,眉宇間滿是憂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在他的腳下,東倒西歪擺了十幾個酒壺。
“表哥,你喝這么多酒干什么?”路離微微皺眉走了過來,此刻的程玄殊與她認識的完全不同。
面容頹廢,渾身上下都透著孤寂。
“離兒……”程玄殊一臉茫然地看向她,不等路離回過神來,他伸手拽過路離,坐在他的腿上。
雙手放在她的腰間,鼻翼埋在了路離的頸窩中。
程玄殊鼻翼間呼出的熱氣,引起她一陣的戰栗,她微微掙扎道:“表哥,你喝醉了。”
然而,程玄殊的手緊了緊,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因為將頭埋在了路離的頸窩中,所以聲音傳出來有些悶悶的。
“離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程玄殊的聲音充滿了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她會離開,耳邊聽著程玄殊近乎乞求的話語,路離放棄了掙扎。
反而轉過身子,似乎是做了重大決定一般,嬌嫩的紅唇覆上了程玄殊的薄唇。
“我不會離開你。”
程玄殊把被動轉為主動,一把抱起路離往寢宮走去,第二日,一直到正午,路離才緩緩醒來,身旁早就沒有了程玄殊的身影。
但是被褥的余溫證明了昨晚都發生了什么,路離小臉一紅,將臉蛋埋進了被褥之間。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宮女的竊竊私語。
“聽說今晚那個良娣就要進宮了,我們太子宮里總算有一個女主人了。”
“等良娣進宮了,路小姐怎么辦啊?”
“這有什么,大不了留在宮里當個侍妾不就好了……”
那宮女還未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路離不知何時站在兩人面前,臉色因為太過氣憤微微發白。
“多嘴多舌!宮里就是這么教你規矩的?”
“奴婢不是有意的,路小姐不要怪罪。”
那兩個宮女連忙跪倒在地,失聲求饒。
——
接近年關,整個京安城似乎都安靜了下來,陸晚妍也落得清閑,一日剛剛睡醒,青瓷遞過來一封書信道。
“小姐,這是尚書府送來的書信,請您過目。”
尚書府?安然?
陸晚妍接過書信,果不其然,上面署名正是安然,但是安然為什么突然給她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