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琪已經不能像之前一樣睜開眼睛看他了。
“這是…這是天要亡我趙家啊!”趙家家主張大了嘴巴,抱著趙琪的尸體,無聲痛哭,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身子軟軟躺在了趙琪的身上,雙眼瞪得很大,竟是死不瞑目。
“父親……!”趙婉兒驚聲道,連忙搬過趙家家主的身子,手指有些發抖地去試探他的脈搏。
已經沒有了心跳了。
“父親!”趙婉兒大聲喊道,但是后者已經聽不到了。
自始至終,那官差都站在一旁,一臉的漠然,出聲提醒道:“本官這里還有話說,趙小姐可別再暈過去了。”
趙婉兒抱著自己父親的尸體并未理會他,那官差也不在意,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朗聲念道。
“趙家涉險走私,官商勾結,名下所有鋪子房產全部充公,交給陛下處置。”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夜之間,趙家多了兩具尸體,除了趙家這座宅子之外,所有的鋪子全部歸入了國庫中。
“月兒,快,布置靈堂。”
趙婉兒擦了擦眼淚,隨即吩咐道,站月兒走過來攙扶著她離開,完全忽視了一旁的官差。
——
除夕夜,所有大臣都聚集在朝堂之上。
當今陛下的龍袍上還沾染著幾滴鮮血,路家造反,陛下大怒,整個朝堂之上的氛圍都十分地壓抑,沒有人敢說話。
砰!
一個茶杯被陛下丟了下面,摔在地面上,頓時碎裂成了好幾個碎片。
“路家造反,人都殺到了宮中了,朕才知道,平日里養你們都是做什么吃的!”
見此,眾臣惶恐,連忙跪倒在地說道:“陛下消怒,保重龍體。”
當今陛下的胡子幾乎都要氣得倒立起來,此刻如此消氣?
“你們一個個說的好聽,今夜若不是璟王爺,這聲消氣朕還聽不到呢!戶部!路家都將兵器做出了,那黑鐵都快架到朕的脖子上了,你們還未找到那批黑鐵!”
聞言,戶部侍郎擦了擦冷汗,站了出來,說道:“黑鐵一事,一直都是太子殿下負責調查。”
戶部侍郎一下子就把話題引到了程玄殊的身上,加上程玄殊和路家的關系,一時間所有人看向程玄殊的眼神都變了。
程玄殊的身子微微顫抖,眼中有過猶豫掙扎,最終化為決絕,站出來跪在地上,請求道。
“未調查出黑鐵去向是兒臣無能,還請父皇責罰。”
隨后程玄殊頓了頓,說道:“路家狼子野心,亂臣賊子,其罪當誅,兒臣請求當路家的監斬官,還望父皇應允。”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路家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太子殿下去做監斬官,這……
當今陛下坐在龍椅之上,臉色陰晴不定,心思讓人琢磨不清。
過了半晌,才聽到龍椅上傳來聲音。
“好,那朕便允了你。”
“兒臣…定不負父皇器重。”程玄殊這一番話像是在對陛下保證,又像是說給滿朝大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說給自己聽的。
說完這句話,程玄殊站起來,便離開了皇宮。
除夕夜,太子殿下一騎絕塵,去了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