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絲毫不懼,開口道。“他們是云啟的學子,也是老夫的學生,老夫有權利保護自己的學生。”
“那本侯就看看江太傅會問出什么來。”謝陵坐在一旁,臉上帶著肅殺之氣。
屋里的氣氛頓時就變了,江太傅看向兩人,語氣輕柔問道。“孩子,別害怕,將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徐文朗似乎是害怕極了,跪倒在地道。“陸兄乃是商業奇才,怎么會抄襲我呢?!”
陸輕陽臉色頓時就變了。“文朗兄,都是這種時候了,你為什么不將試卷的事情說出來。”
徐文朗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陸兄,你在說什么?”
隨后,徐文朗對著謝陵對著江太傅一字一句道。“試卷上的內容,皆是學生一字一句寫出來的,也都是學生的構思,學生不懂為何陸兄的試卷答案會和學生的一模一樣。”
徐文朗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幫陸輕陽說話,但是卻在提醒江太傅和鎮北侯,他陸輕陽是一個商人出身。
話音落下,陸輕陽的臉色頓時一白,現在他察覺到不對勁,但是已經晚了,徐文朗在牢房中口口聲聲說會將試卷修改的消息告訴侯爺,但是現在……
謝陵臉上浮現了笑容,江太傅的眉頭緊緊皺起。
“太傅大人之前也說過一個商人怎么會寫出如此富有靈氣的詩句,現在證據確鑿,按照云啟的律法,違反考場規定行為惡劣者按律當斬。”
最后一個字落下,徐文朗趴在地上的身子似乎劇烈顫抖了一下。
江太傅眉頭緊皺。“此事還是等王爺回來之后再說。”
“太傅大人難道不想科舉早日順利舉行嗎?如今各種證據都證明陸輕陽是作弊之人,若是再拖下去,其余考生恐怕會心生不滿。”
謝陵語氣強硬地說道,隨后伸手將徐文朗從地上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你可以離開了,準備下一場考場。”
“學生謝過侯爺。”徐文朗一喜,連忙說道,在路過陸輕陽的時候,嘴角露出一個冷笑,和他平時那種陽光的狀態大相徑庭。
謝陵又看向陸輕陽,冷冷開口。“來人,將他帶下去,等待明日行刑!”
“等一下。”江太傅在那些官兵進來之前出聲制止,隨后看向謝陵道。“可否讓老夫和陸公子說幾句話?”
“太傅大人盡快。”太傅畢竟是帝師,謝陵也不急于一時,反正陸輕陽的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沒人可以改變。
所以他就給了江太傅一個面子,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抬步離開了。
房間內就只剩下江太傅和陸輕陽兩個人,江太傅眼中有些愧疚,看著陸輕陽道。
“孩子,我知道你可能是冤枉的,但……你可還有什么話要交代,這是我最后可以為你做的了。”
陸輕陽的心態很好,仿佛那個明日要被砍頭的不是他,對著江太傅恭敬地作揖,手腕上的鐵鏈發出刺耳的聲音。
“謝謝太傅大人,學生想讓大人幫我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