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待在房間中,一直等到下午,房門被人打開,就見那書童一臉虛弱地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鎮北侯謝陵。
“太傅大人,不想解釋一下嗎?”
江太傅一驚,并未理會謝陵,快步走上前扶著那書童詢問道。“生兒,你沒事吧?是誰將你弄成這幅樣子的?”
那名喚作生兒的書童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即便他的衣領已經被鮮血浸濕了,看起來觸目驚心,他從身后拿出三包包好的草藥,哪怕他渾身都是鮮血,但是這草藥外包裹的紙上沒有一點鮮血。
“太傅大人,藥。”
江太傅眼眶微紅,大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找大夫來?”
跟在謝陵身后的將士左顧右看,沒有一個人離開的,江太傅又看向謝陵。
“侯爺要什么解釋?生兒是老夫最得意的書童,侯爺的手下將人重傷至此還讓老夫解釋?”
陳武在一旁開口。“這個書童借著給太傅抓藥的借口離開考場,又在藥鋪后院逃走,形跡可疑,我們的人才……”
然而陳武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打斷了,生兒有些虛弱地開口。“當時我察覺到有人跟著我,以為是那作弊之人想要抓我要挾太傅大人這才逃的。”
話音落下,江太傅冷冷看向謝陵道。“侯爺現在滿意了嗎?是不是逼死老夫侯爺才滿意?”
謝陵瞪了陳武一眼,隨后對著江太傅道。“太傅大人,這些都是誤會,本侯就不打擾你們了。”
隨著謝陵離開,房間內就剩下生兒和江太傅兩個人了,確定沒有人之后,生兒這才開口。
“太傅放心,信我已經交給了捧月閣的人。”
陸輕陽不敢讓人直接去相府送信,便讓江太傅送去捧月閣。
“好了,你先別說話。”說完這句話之后,江太傅將生兒放在軟塌之上,隨后打開房門打算出去,但是有人攔住了他。
“太傅大人,侯爺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外出。”
江太傅冷哼。“你讓你們家侯爺給老夫找大夫來,若是生兒有事,我定在陛下面前參鎮北侯一本。”
這話傳到鎮北侯謝陵的耳中,他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去。
“侯爺,您看?”
“聽江太傅的,去找大夫。”
——
“小姐,這是從捧月閣送來的信。”青瓷手上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看清楚那染血的信封之中,她心中察覺不妙。
那信封上面寫著相府四小姐覲見,但是已經被鮮血暈染的看不清楚了。
將信封打開之后,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這是陸輕陽寫給她的信,全是讓她好好活下去的話。
“現在程璟裕還沒回來,鎮北侯怎么敢定陸輕陽的罪。”她緊緊皺眉,明日陸輕陽要問斬的消息還未傳出來,鎮北侯這么做,很明顯是害怕有人去阻撓。
明日陸輕陽就要行刑了,她不能再這么坐下去了,她必須拖延到程璟裕回來。
“你去告訴素娘,讓她盡快將陸輕陽明日午時問斬的消息傳播開來,記住,一定要快!”
——
“小姐,大夫來了。”
冰兒從屋外走進來,身后跟著一名年過半百的老大夫,乃是陸青浦擔心陸霍心的安危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