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正當她想要說什么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一旁的百姓,驚呼道。
“璟王爺,是璟王爺,璟王爺回來了!”
她心中一喜,扭頭看去就見程璟裕策馬而來,飛揚的發絲,襯托得他就像天神下凡一般,程璟裕調查完許家村的事情之后回來就聽到陸輕陽要被問斬的事情,當下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他先看了陸晚妍一眼,隨后對著鎮北侯和江太傅道。“此事有蹊蹺,陸輕陽是被冤枉的。”
謝陵臉色黑到了極點,但只能開口道。“王爺可是找到了什么證據?”
程璟裕并未回答他的話,走到監斬官的位置,還未靠近陳武,陳武便立馬讓開了位置,他坐在監斬官的位子上,開口道。
“將徐文朗和吳永帶來,此案要重新提審。”
話音落下,陳武下意識看向程璟裕,謝陵給了他一個眼神,但是程璟裕攔住了陳武,道。
“慢,此次就不麻煩陳將軍了,本王已經派人去考場將徐文朗和吳永帶來,現下人應該已經要到了。”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兩個年輕男子被帶了上來,強制他們跪倒在地。
吳永的膽子小,此刻已經嚇破膽子了,當下便自己將事情全部供了出來。
“王爺饒命,都是侯爺說,侯爺說只要草民承認幫陸輕陽抄襲,就能將草民放出去,并且會將試卷內容提前告知與草民。”
吳永渾身哆嗦,臉色蒼白,那身上的傷做不得假。
還不等程璟裕問話,謝陵就開口道。“不可能!本侯從未見過他,也并未承諾過這種話,那日提審吳永的時候,本侯并不在場,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問獄卒。”
“侯爺何必如此激動,本王自然是相信侯爺的。”那日提審吳永的時候,謝陵確實不在場,這些他都是了解之后才過來的。
“定是有人誣陷本侯。”謝陵的臉色緩和了一下,但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
程璟裕也不急,繼續看向徐文朗,沉聲道。“許文你就沒什么想要說的嗎?”
徐文朗身子一震,開口道。“草民是徐文朗,王爺興許是記錯了。”
“本王剛剛從許家村回來怎么可能會認錯。”程璟裕先是拿出那份戶籍檔案來,隨后緩緩道。
“你們家在許家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但是你一心只想讀書,從未想過從商。”
“五年前,許家和趙家一同看上了同一塊地皮,許家不肯讓給趙家,趙家勾結當地官員,將你們一家誣陷入獄,全家死在牢房中。”
“你本來只剩最后一口氣了,但是被路過的徐尚書救了,然后收為義子,本王說得可對?”
徐文朗額頭上青筋顯露,似乎是在克制著什么,再次抬起頭來,他的雙眼滿是血絲。
“王爺說得不錯,可是這證明不了什么。”
程璟裕也不急,繼續說道。“你心中恨極了陸輕陽,在私底下搜集有關陸輕陽的一切,發現陸輕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子之后,你便開始模仿他,從用字用詞甚至穿著上也在模仿他,這次科舉,你同樣是在模仿。”
“你已經摸清楚了陸輕陽的思路,所以寫出來的答案和陸輕陽的差不多,不過單憑你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寫出和陸輕陽一模一樣的試卷,你還有一個幫手。”
程璟裕說話間,將視線放在了陳武的身上,陳武身子被嚇得一抖,那日的試卷正是他負責整理送到太傅房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