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陵將陸輕陽歸為僥幸,江太傅不贊同,當下反駁道。“侯爺不如也僥幸一個給老夫看看?”
謝陵臉色一黑,隨后冷冰冰提醒道。“時間已經到了,既然他回答不出問題,那就應該離開,將陸輕陽從名單上除名。”
江太傅眉頭微皺,他也很疑惑,按理說陸輕陽不會連這種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陸公子可能是那次在刑場之上嚇到了,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幾天,等到明日,再來參見面試。”
江太傅的話音剛剛落下,謝陵就第一個不贊同。“考場制度不能因為他一個人改變,這于理不合。”
江太傅冷哼一聲。“侯爺也不好好想想,是誰險些冤枉了他,是誰險些殺了他?”
謝陵頓時如鯁在喉,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陸輕陽頓時如釋重負,連忙道謝離開,就在他離開的時候,與程璟裕撞了一個正面,陸輕陽連忙跪倒在地。
“見過璟王爺。”
見陸輕陽那副慌慌張張被嚇破膽子的模樣,程璟裕擰了擰眉,但是一句話未說,謝陵冷哼一聲也離開了,等到謝陵一離開,江太傅就迫不及待地打算和他說什么。
“王爺……”但是被程璟裕給打斷了。
“太傅大人不必多言,本王已經知道了。”他微微皺眉,看著陸輕陽離開的身影,陸輕陽被掉包了。
真正的陸輕陽在刑場之上都無比淡定,不可能只是碰見他便慌亂成那個樣子。
“江目塵呢?”見程璟裕突然問起江目塵,江太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還是回答道。
“還有二十個考生才能輪到塵兒。”程璟裕點點頭并未說話。
輪到江目塵的時候,他緩緩走進來,學著別的考生模樣,恭恭敬敬地對著自家父親行禮。
“學生江目塵見過太傅大人。”
江太傅眉頭緊緊皺起,不過還是開口出題。
“對于歷史上的牧櫟你怎么看?”
牧櫟乃是一個詩人,但是為人風流,雖然寫出不過不少千古絕句,但是每一句詩上面都帶著一絲風流韻事。
江太傅對此人極為不喜,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的才能。
見江太傅提及此人,江目塵雙眼一亮,就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一般侃侃而談。
“依學生看牧櫟的詩句應該納入科舉的范圍中,里面的詩雖然多為世間女子所作,但是卻正好有了一絲煙火氣。”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牧櫟的詩句中便有顏如玉。”
江目塵對著牧櫟一番贊揚,似乎沒有注意到江太傅越來越黑的臉色。
“依學生看……”還不等江目塵最后一句話說完,就被趕了出來,隨著房間被緊緊閉起,屋內傳出江太傅暴怒的聲音。
“去將這個逆子關到牢房中,老夫不想看見他。”
“這……”陳武站在屋外,看了看屋內又看了看江目塵,不知該如何了。
江目塵一點也不介意,拂了拂自己的袖子,對著一旁的陳武道。“走吧,陳將軍帶我去牢里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