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你是本侯的副將，將來能提點你的，也只有本侯，你不要忘了，對你有知遇之恩的是誰。”
“是侯爺。”陳武老老實實地答道。
“本侯能將你到抬舉到如今的位置，也能讓你滾下去！”謝陵語氣低沉道，很明顯是在威脅了。
“是末將多嘴了，末將告辭！”陳武眉頭緊皺，隨后抬步走了出去。
這廂，程璟裕直接將陸晚妍帶回了璟王府中，腹部還插著匕首，程璟裕將她放在軟塌上之后，扭頭朝著門外說道。
“快將大夫帶來！”
鮮血從傷口流出，已經染紅了大半的衣衫，在意識消散的前一秒，她抓著程璟裕的衣袖，有些艱難道。
“金牌…是…是陸蘭心偷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便忍不住暈了過去，早在得知陸輕陽入獄的時候，她便懷疑此事和陸蘭心脫不了干系，吩咐讓人調查。
果不其然，讓她知道了謝陵手中的金牌，是陸蘭心偷來的。
這個消息對程璟裕是有利的，他站在原地，陽光撒落在陸晚妍蒼白的臉頰之上，卻染不上一絲生氣。
其實他和陸晚妍是一種人，都是埋伏在黑暗之中靜靜等待獵物經過的狩獵者。
伸手將陸晚妍的發絲挽到耳后，他輕聲道。“你放心。”
等到大夫趕到，他抬步離開，對著一旁小廝道。“你現在立刻去皇宮中，將在陛下身邊貼身伺候的內人李公公帶來。”
——
鬧劇結束，科舉繼續進行，試卷過后就是面試了，由江太傅負責，江太傅出題，由考生們解答。
“天字七十八號考生。”隨著書童的一聲高喊，陸輕陽抬步走了進來，經過幾天的休養，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對著江太傅恭敬地作揖。
“學生陸輕陽，見過太傅大人。”
江太傅點點頭，看向陸輕陽的眼神中滿是滿意，生兒站在一旁輕聲提醒道。
“請先生出題。”
江太傅這才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讓陸輕陽解釋《中庸》中的一段話，但是陸輕陽皺了皺，似乎很是緊張，眼神漂浮不定，隨后輕輕搖頭。
“學…學生不知。”
“你不知道？”江太傅有些驚訝，他問的問題很簡單，陸輕陽怎么會不知道，而且從上次試卷上來看，陸輕陽肯定是有才能的，不可能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江太傅又換了幾個問題，但是一連三個問題下去，陸輕陽的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嘴中重復。
“學生不知道。”
江太傅的眼中有驚訝有疑惑，就當江太傅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你……”然而江太傅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謝陵帶著陳武闖了進來，謝陵看向江太傅道。
“太傅大人，一刻鐘時間過去了，該輪到下一位考生了。”
面試有時間規定，每個學子的時間為一刻鐘，在提醒完江太傅之后，謝陵看了一眼陸輕陽一眼，陸輕陽書很害怕他，身子猛得抖了抖。
謝陵眼中滿是嘲諷。“一個商人即便是僥幸通過第一場考試又如何？到了面試的時候，不還是回答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