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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之中,陸晚妍低頭看著手中那半塊祥云玉佩,微微皺眉,她是該相信程璟裕還是該相信許鶴辭?
按理說她應該相信許鶴辭,但是……
她將那塊玉佩收起來,隨即有些煩躁地閉上眼睛,就在此時,房門被人輕輕叩響,青瓷抬步走了進來。
“小姐,二小姐進了宮。”
聞言,她睜開眼睛看向青瓷。“二小姐進了宮?”語氣中滿是意外。
青瓷點點頭。“今日太子宮中來人,將二小姐帶進宮去了,說是洛良娣想讓二小姐進宮陪著。”
她微微皺眉。“洛良娣怎么會突然讓陸霍心進宮?”說是洛良娣的意思,怕不是陸霍心自己的意思。
陸霍心進宮八成是為了報仇,畢竟趙辛雅死在陸蘭心的手上,但是即便如此,陸霍心也犯不上將自己搭進去。
要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想要出來那可是難如登天。
這廂,地牢之中,鎮北侯被處死,但是徐尚書現在還被關在地牢之中。
隨著鎖鏈聲響起,徐尚書雙眸一亮,頓時就跑到牢門處,大聲喊冤,但是在看見走進來的人是誰之后。
徐尚書的喉嚨就像是卡殼一般,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哆嗦著身子跪下,喊道。
“罪臣見過璟王爺。”
程璟裕站在牢門前看了徐尚書一眼,旋即對著一旁的獄卒道。“將徐尚書帶到審訊室去,本王有些話要問徐尚書。”
徐尚書還未回過神來,就被人帶到了審訊室當中,獄卒搬來太師椅,程璟裕端正地走在太師椅上,接過一旁的茶杯,微微吹動表面漂浮著的茶葉,隨后漫不經心地問道。
“涉險買賣官職的只有鎮北侯一人嗎?”
徐尚書眼中是濃濃的害怕,思忖片刻,點點頭道。“當時和罪臣接觸,買賣官職的,只有鎮北侯一人。”
程璟裕臉色一冷,旋即落出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對著一旁的獄卒用了一個眼色,隨后那獄卒拿過鞭子就往徐尚書的身上抽去。
幾乎是鞭鞭見血,徐尚書忍不住痛呼,程璟裕站起身來,眼中沒有絲毫情緒,來回踱步,仿佛眼前的一切,世間萬物和他都沒有絲毫關系。
“鎮北侯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爺,徐尚書最好將幕后之人供出來,這樣也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不過就是十幾鞭子下去,徐尚書的臉色便蒼白如紙,有氣無力地說道。“當時和我接觸的只有鎮北侯一人,王爺就是打死罪臣,罪臣也說不出第二個人來。”
見此,程璟裕冷冷道。“徐尚書可不要為了那幕后之人丟了自己的小命,若是徐尚書將那人供出來,說不定本王還能饒你一命。”
話音落下,他示意一旁的獄卒接著用刑,這次不過就是七八鞭子,徐尚書就有些承受不住了,連忙喊道。
“我想到了,王爺,我想到了!”
程璟裕微微擺手,示意那讓獄卒停下來,徐尚書這才有了喘息的空檔,強撐著說道。
“王爺,有些話只有你我能聽。”
程璟裕當下就對著那些獄卒道。“你們先下去吧。”
等到所有獄卒離開之后,牢房中就剩下了程璟裕和徐尚書兩個人,程璟裕抬眼看著徐尚書道。
“徐尚書現在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