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沐憐微微一愣,隨后對著程玄殊安慰道。“陛下也只是一時生氣,等到陛下氣消了就看見殿下的難處了。”
程玄殊伸手抓著沐憐的手腕,看著她說道。“是本殿親耳聽見的,父皇要廢了我。”
沐憐微微皺眉,略微思索一下說道。“殿下不如去找江太傅,江太傅是陛下的老師,江太傅說話陛下一定能聽得進去。”
“廢太子乃是一件大事,也只有江太傅可以改變陛下的想法。”
沐憐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她的話卻提醒了程玄殊,程玄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改變父皇的想法……本殿知道了!”程玄殊眼中浮現喜意,隨后對著還未回過神來的沐憐說道。“本殿先離開一趟,很快就回來。”
“殿下,外面下了雪,還是穿上披風吧。”一旁宮人遞來披風,但是程玄殊卻顧不得,只穿了一身長袍,便低身進了馬車內,吩咐道。
“去相府。”
在漆黑的夜幕之中飄下一片片潔白的雪花,暫時掩蓋住了京安城中的血腥,陸晚妍一人靠在窗口處,正低頭寫著什么。
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凍得十指發紅,將最后一個字寫完之后,陸晚妍將信件略微晾干之后,收進了信封中。
這信件寫好了,但是這信封上面卻是一片空白,沒有收件人也沒有署名,她寫好了信,卻不知道應該給誰。
雖然已經決定好離開云啟國了,但是她還是想要在云啟國留下屬于自己的最后一點痕跡。
思來想去,最后打算將這信放在書柜上,不管將來這封信被誰給看到。
正當她踮起腳尖將信放在書柜上的時候,卻看見了一旁放著一盞花燈。
那花燈已經放了一段時間,上面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她將那花燈從角落中拿出來,一眼就認出這花燈是程璟裕送給自己的那一盞,她讓青瓷去丟了,沒想到青瓷留了下來。
將花燈上的灰塵吹了吹,隨后拿過一旁的蠟燭將花燈點燃,看著那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花燈,耳邊似乎又想起了程璟裕的聲音。
“這花燈送給你,祝你生辰快樂。”
“你未婚我未娶,有什么不可以的?”
“陸晚妍,你該恨的人不是本王!”
她眉頭緊緊皺起,最后將這花燈給吹滅,看著這花燈,眼中滿是復雜,微微嘆了一口氣,終究是物是人非。
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書信放在花燈當中,隨后將花燈又放回了原處。
等她剛剛做完這些,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婢子走了進來,對著她微微行禮說道。
“四小姐,太子殿下要見您。”
聞言,她緊緊皺起眉頭,眼中滿是意外,程玄殊來了相府還點名要見她?
與此同時,陸輕陽坐在輪椅上,身處傅容的院子中,頭頂的雪花一片片飄落,在陸輕陽身上堆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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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陽眼中滿是猶豫和糾結,他在糾結要不要去見一下傅容,但是想起他答應傅容要將墨兒帶回來,結果卻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