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腳步輕快,拿著布回去了,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個會讓她尷尬的人。
張北和他的幾個好友,正朝著她走來,眼看就要迎面撞上陳溫了。
陳溫左顧右盼也看不到哪里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咽了咽口水,慌張之下,舉起手里的布,擋住自己的臉。
心里想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然后走得飛快。
為什么遇到張北會讓她尷尬呢,因為她后來想了想,確實是覺得自己那天晚上沒頭沒腦的,說的話奇奇怪怪的,居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約著下回見面。
這可是古代啊。
要是有張阿蘭作陪,讓她膽子大了些,她定然不敢說。
說過也就算了,可現在張阿蘭不在,她一個人遇到張北,真的尷尬得不行。
自我催眠不起作用,張北直直地沖她走來,陳溫繞過他走,張北卻一把拽住她。
“就是你吧?”
陳溫清楚地感受著張北拽著她胳膊的力度,力氣真大……她一甩,再使勁掙脫,好在掙脫開了。
“阿北,這是誰啊?”
張北撇了自己的好友一眼,不快:“沒你事。”
張北扯下她擋臉的布:“別擋著了,我都看到了,那天晚上那個小丫頭。”
然后看到陳溫的側臉。
他仔細地上下打量,卻覺得眼生,這誰家小姑娘?張家村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他還不知道的?
張北吸了一口氣:“怎么瞧著你眼生呢,你哪個村的?”
“張家村。”
“騙我?”
“真的沒有,我叫陳溫。”
“哦!”張北恍然大悟,他記起來了:“是那個想不開投河自盡被人救起來的小姑娘啊。”
陳溫挑眉,這話她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好像,劉楊木也對著她說過來著!
嘖,果然是可以一起出去玩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都慣會往別人心上戳刀的。
可自己孤身一個人,陳溫也不敢對著人家甩臉子,只好尷尬地笑了笑:“是我。”
“那天晚上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的要約你看見,給你介紹姑娘的。”
“誰?你嗎?不用不好意思再約個時間,現在就可以說。”
陳溫扯了扯嘴角,好想……好想一拳打在他這張欠扁的臉上。
不過她不敢。
而且……她怎么覺著張北有點奇怪呢?
此時的張北壓根沒有那天晚上‘儒雅'的氣質,反而有點吊兒郎當的。
所以,陳溫將計就計,掃一眼周圍的人,笑靨如花:“有些事,不好明說的呀,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哦。”
說完,陳溫趕緊拔腿就跑,好在,這時,張北沒有追上她。
張北看著她跑遠了,不由得撲哧一笑,覺得這小姑娘有點意思吶。
原先他還想著是那兩個小姑娘在沒事找事,不打算去赴約的,不過之后他把這個當成笑話告訴了劉楊木。
說她們乳牙都沒長齊,就敢操心他的婚姻大事?
未曾想,說完后,劉楊木居然勸他去看看?
今天有讓他遇到了這個小姑娘,好吧,那他就去看看,這個小姑娘,會給他介紹個什么姑娘。
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要怎么耍他玩。
跑了很遠,陳溫才敢回頭看,確認張北沒有追上來,才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