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君真是她教過最認真最聰明的學生了。
“對的,真厲害,我之前也要學很久呢,你比我聰明多了。”
張阿君臉上一動,面帶喜色:“真的?”
陳溫點點頭,果然,沒有人不喜歡夸的。
張阿君被夸了,張阿蘭不太服氣了,也巴巴地湊過來:“你看看我的,你看看我的。”
陳溫也認真地檢查一下,沉思一下:“如果你能松點勁,就更好了,當然……現在就很好了。”真的算不錯了。
果不其然,張阿蘭笑著,左右扭了兩下酸痛的脖子,開心地坐回原位。
“咳。”
陳溫用力地咳了聲,清清嗓子,用意是吸引張阿蘭的注意力。
“要喝水?”
張阿蘭沒反應,反倒張阿君挑眉看陳溫。
陳溫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搖了搖頭:“不喝。”
“哦。”張阿君點頭,但還是在纏完最后一圈,固定好后,起身到屋里去。
“我不喝。”
張阿君回頭笑得溫柔可人:“那我喝。”
陳溫偷偷用余光看著張阿君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才壓低聲音跟張阿蘭說道:“你阿姐也太溫柔體貼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可惜那張北不長眼,拒絕了這個可人兒,否則娶回家,可是個暖心的寶貝。
“怎么,你嫉妒?”
“……”
陳溫用針,輕輕劃了劃頭發,無奈。要不是張阿蘭和阿君姐長得很像,她都要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親的,性格差的有點大。
過了會兒,陳溫點頭,坦然:“對呀,嫉妒。”
她也想要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阿姐。
“嫉妒那也是我阿姐。”
陳溫皺了皺鼻子:“哼。”
說完無關緊要的,陳溫又想到劉銀杏,抬眼看了眼張阿蘭。
“你多久沒見到銀杏了?”
“銀杏?”張阿蘭一臉茫然,認真回答陳溫:“不是上回跟你一起去楊木哥家,撲了個空嘛。”
“那之后你就再也沒見過銀杏了?楊木哥呢,你最近見過嗎?”
“嘶。”張阿蘭倒吸一口氣,說道:“還真是,我好久沒見他們了,不知道他們家的豬病好了嗎?”
“他們家豬病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前些天去鎮上,乘楊木哥的車去的,他跟我說,銀杏病了。”還間接拒絕她,不讓她去他家呢。
“哦。”
陳溫聽到張阿蘭淡淡的語氣,單挑眉,追問:“你知道?”
“不知。”張阿蘭誠實地搖搖頭,但又說:“我只知銀杏每年都會生一場大病,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消失不見。”
陳溫眨眼:“什么病啊?”每年都要生一次?
“雖然我也不太了解……但應該不會危及性命。”
“……”
“噓!”張阿蘭食指抵在嘴唇上,用氣聲道:“別說,別問,楊木哥會生氣的。”
陳溫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嗯,她不問了。
又和張阿蘭聊了會兒別的,張阿君才從灶間出來,托盤上放著盛滿水的杯子。
“沒水了,我燒了一壺。”
她把其中一杯給了陳溫:”小心燙。”
陳溫笑彎了眉眼:“不是說,你喝的嘛。”
張阿君嬌嗔:“我說什么,你還真信啊!”
陳溫輕啜一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