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使勁晃了晃張阿蘭的胳膊,把她晃煩了。
“我們村少有人過,有些人家就過。”張阿蘭別了一下手,皺眉,嬌嗔:“哎呀,別晃。”
“為什么咱們村不過呀?”
“這事,我也不知。”張阿蘭輕佻了下陳溫的下巴:“如果你要過,乞巧當天就去鎮上一趟。”
陳溫被她突然的挑下巴嚇一跳,條件反射縮了下下巴,摸了摸,嘀咕:“什么動作?”像個流氓!
張阿蘭笑沒了眼,過了會兒,在陳溫疑惑不解的眼神下,笑著解釋:“每年乞巧都有女子擇婿,這時候要想嫁個有錢人家,大多都會去鎮上比比才藝。”
“不過,危險。”張阿蘭偷偷趴在陳溫耳邊說:“這種多的是露水情緣,咱隔壁村有個姑娘,就被城里男子挑個下巴,說說情話,迷的五迷三道的,巴巴地貼上去,結果,人家已經娶妻了,你說氣不氣人。”
“……渣男?”
“什么男?”張阿蘭撓了撓腦袋,聽不懂。但還是勸她:“別去了,別去了,沒意思。”
待在家里看星星不好嗎?
陳溫嘆口氣,看看自己的手:“我是想去做生意。”
對,做點小生意,乞巧節,應該要穿新衣吧?要打扮地好看些吧?這些,她都能做的。
順便再湊個熱鬧,體驗下古代過七夕是什么樣子的。
張阿蘭轉轉眼珠子,有了自己的小主意:“做生意?賣你那荷包,纏花?還是去給人家姑娘梳發?亦或者賣新衣服?鄭林村小娘子們要的新衣裳,你做好啦?”
“還沒,快了。”最后一件了,左右不過兩天時間,做完正巧能做些小玩意去賣,又是一筆收入。
陳溫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不過,聽了張阿蘭的話,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渣不渣男的她不怕,就是魚目混雜,人生地不熟,雖然已經去過一次鎮上了,但陳溫還是覺得一個人怪危險的。
如果……有人陪同就好了!
陳溫把視線投向身邊的張阿蘭,正想撒個嬌問她去不去,張阿蘭就主動說道:“我陪你去,怎么樣?”
“嗯?真的?”陳溫頓住腳步,又覺得奇怪,她又不過乞巧節:“你陪我去?你為什么陪我去呀?”
這人!陪她去也要問話,她的問題怎么這么多!
張阿蘭不耐煩似的看了她一眼,頗有種惱羞成怒的意味:“愛去不去。”
“去……去去去!”陳溫馬上纏上她。
“哼!”
“就我們兩個人嗎?”
“不是呀。”張阿蘭直勾勾盯著陳溫的眼睛看,耳根子慢慢紅了,吞吞吐吐地說:“我叫劉天全一起。”
劉天全每年乞巧都會跟楊木哥還有銀杏一起去鎮上,今年應該也差不了。
不過,今年趕上銀杏生病,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去成。
她得找個時間問問。
說完,張阿蘭移開視線,耳根子又恢復正常,她卻此地無銀三百兩般,手作扇,扇了兩下風。
陳溫把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稍稍張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哼!就說為什么張阿蘭覺得乞巧節沒意思,卻還要和她一起去鎮上,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陳溫看看腳尖,心想。
自己這顆電燈泡,到時候一定要暗到不能再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