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收了些門生,也不能立刻纏出一大批來,但是客人卻多的很。
姑娘家多少都有點愛攀比,不能她有的我沒有,鎮上有頭有臉的人家,總得要人手一支吧。
就陳溫這樣慢悠悠地纏,人家能等得及嗎。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收不收外人。
陳溫笑道:“收啊。”
“那我那里有幾個姑娘,送來你這里學學技藝,如何?”
“好啊。”陳溫欣然接受。
官蓉吃了一驚:“真的?”
“自然。”
纏花做法簡單,流通于世,很快就會人剖解的其中奧秘的,只要人家把線拆了,遲早都能知道怎么纏的,怎么固定的。
所以,陳溫也不需要藏著掖著。
何不如就跟掌柜的合作。
“那姑娘們的用費該如何算?”官蓉伸直手掌,一樣一樣地數:“這兒離鎮上有點兒距離,不可能整天都來回跑,那幾個姑娘自然是吃穿住行都在你這,那些費用得要多少,還有……”
商人的本質,怎么說都離不開銀錢。
一聽她絮絮叨叨說了這么多,陳溫就有些頭疼。
女掌柜目光放的也太長遠了,想的也有點多。
就是她愿意教那些姑娘,也不能讓她們住這里啊。
她家也沒有多余的屋子,她還是和奶奶一起住的,睡一張床呢。
而且天氣漸漸冷了,她上哪兒去給她們找被子去。
住是個問題,吃也是個問題。
家里不能餐餐吃葷,多是野菜和熬的雜粥,她吃了這么久,也不太習慣,別提鎮上來的姑娘了,到時候來,準得抱怨。
“等等!”陳溫及時地打斷了她:“不行,她們不能到這里來。”
“……那你要怎么教?”官蓉皺眉:“我自掏腰包讓她們暫住下。”
“別,別送她們來。”陳溫嘆了口氣:“我去教她們吧。”
“去鎮上?”
“嗯,這個很簡單的,如果認真學,一天就能學會。”
“真的?”
“是的,別看它費時,工序可簡單了。”
官蓉拍了拍胸口:“我剛才還以為你嫌麻煩,不教了呢。”
陳溫摸了摸鼻子。
確實是嫌麻煩,她不想伺候幾個姑娘。
“小溫。”
突然間,奶奶喊了聲陳溫的名字。
陳溫疑惑,回頭一看,就見奶奶從屋里出來,一手拿著小碟子,小碟子上面是一根長長的蠟燭,蠟燭的燭光隨著奶奶的走動,在左右搖晃。
奶奶就護著燭光,走的很緩慢。
陳溫趕緊起身,去接她手里的蠟燭。
官蓉也站了起來,連連擺手。
“阿婆,不用費事。”
李素娘手空了,笑著回她:“摸黑怎么說話。”
蠟燭就被陳溫擱到椅子旁,有了燭光,一下子就亮起來了。
只是適應了黑暗的陳溫,看著燭光,眨眼。
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