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藝好,可是被喜娘認證過的。
陳溫從荷包里掏出十文銀,輕拍在桌子上,驕傲地抬高了自己的頭:“針線拿來。”
她就讓這個阿婆知道知道,她到底行不行。
阿婆特意把蠟燭擺的離陳溫近些,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慢地等陳溫。
等的間隙,也有一兩個姑娘走過來,無一例外是看到油燈就退卻了,再加上阿婆并沒有一開始的熱情了,不再招呼著她們比試。
被冷落在一旁的人,自然而然地走了。
這時候,陳溫才剛剛起針,直到繡完一朵荷花之后,抬頭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脖子,就看到自己的身邊,圍了不少人。
她愣了許久。
剛才這里還冷冷清清的,怎么就低下頭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么多人圍了過來。
有兩個姑娘,看陳溫停了手上的動作,自告奮勇地伸手,問阿婆:“不知現在還缺不缺人比試?”
倒不是看上了油燈,只是單純的,想和這個這位繡活精細的姑娘,比試比試。
阿婆臉上掛著笑,別有深意地看了陳溫一眼:“缺,缺缺缺。”果然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繡功這么優秀。
看看,這般都能給她招來客人。
兩個姑娘坐下,阿婆大概跟她們說一下規則,兩個姑娘就把錢放在阿婆的手里,阿婆看著手里的錢,眼睛就放光。
這就是他兒子一天的藥錢。
陳溫抿了抿唇,沒說話,又低下頭繡手帕。
勝負欲這種東西挺可怕的,而且陳溫又是真的很喜歡那盞荷花燈盞,反正不能輕易讓它落入別人的手里。
其中一個姑娘放棄地可快了,她繡得眼花繚亂,荷花的枝蔓都繡亂了,中間的空隙變大,想拆掉,想想,算了,反正就是十文銀而已。
她轉頭看陳溫,被她驚到了。
這姑娘……看著乳臭未干,居然有這么深厚的功底!
陳溫也快繡到崩潰了,脖子疼,才只繡了一半的手帕。
想了想,還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忽然嘆了聲氣,然后手指飛快,就把只繡了一半的手帕,終止了。
雖然孑然而止,但陳溫看著這塊手帕,卻也另有一番風味。
可,這場比試,她沒有完成阿婆給的任務,輸了就是輸了。
罷了。
可誰知,這一個并不起眼的小攤子,圍滿了人,大家都在看她繡荷花。
阿婆問:“繡完了?”
陳溫如實搖頭:“沒,但我是做不完的,只繡了一半,你看看,算我輸了。”
“不不不。”
有一個姑娘突然高聲說話:“你不是輸了,你贏了。對吧,阿婆,她贏了。”
“是。”阿婆也含笑點頭:“你贏了。”
她取下那盞荷花燈,遞給陳溫:“拿著,你的獎勵。”
陳溫一臉懵,接過那盞燈。
之后,人群里突然有人問了阿婆一句:“阿婆,那半副帕子,賣嗎?。”
阿婆笑的臉上褶子越來越多,連聲道:“賣賣賣。”
“那我出二十文。”
“我出二十五文。”
陳溫:“……”
還競拍上了?我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