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官蓉邊聊邊走,就要走近頭面店的陳溫,猛然間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她回頭一看,周圍的人神色自若,沒有看到熟人,她也再沒聽到誰喊自己的名。
“剛才是有人在叫我嗎?”
官蓉搖搖頭:“沒有啊。”
陳溫雙手都拿著東西,掏不了耳朵,只能用自己的肩膀磨了下耳朵,心想,那就是自己聽錯了。
結果繼續往前走了三四米左右,陳溫又聽到一聲,真真切切的,她下意識回頭,看到張花花拎著菜籃子,站在不遠處。
見陳溫停下了,張花花才跑近,嗔怪:“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你回了一次頭,我還以為你看到我了,結果又走了,我就趕緊拎了菜追上來了。”
“沒看到你。”
張花花不跟陳溫對視了,轉頭看向官蓉,笑著福了一禮:“這不是官掌柜嘛!”
官蓉瞧她有些面熟,認得她是自己店里的客人,雖不知她叫什么,但同樣回了禮:“你好。”
并不熟稔的語氣,疏離的眼神,讓張花花噘著嘴,有些許不開心:“我前日還跟小姐妹去你店里買了一副耳墜呢,是常客來著,你怎么還能不記得我呢。”
她一個月都得去最少去三次頭面店,每次都是官掌柜招待的,無關買不買東西,張花花還以為官掌柜怎么都得對她的臉熟。
看來今后三次不夠,得去逛五次。
官蓉愣了下,隨后對著這個直爽的女孩笑了:“我認得認得,面熟著呢。”
聽了這話,張花花才展開笑顏。
“下回你來,再買耳墜,我給你折上一點兒,就當今日的賠罪。”
張花花連連擺手:“哪里用的哪里用的,官掌柜一天見得人多,能面熟我已經很好了,我很開心。”
“用的用的。”官蓉看了眼在看熱鬧的陳溫:“那你們兩敘?我先行一步可行?”
張花花沒有異議,陳溫也笑著點頭。
送別了官蓉,張花花才問陳溫:“你跟頭面店的掌柜相識?”瞧那模樣,相識兩字不足以表達她們,應該用相熟才對!
陳溫也沒有隱瞞,直說:“嗯,時常有往來。”
“原來如此。”張花花點了點頭,沒再糾結官蓉的問題了,而是正了神色,上前一大步,直逼陳溫。
兩人相距不過兩掌寬,即使抱著花陳溫知道她不會再往前,但陳溫還是被她突然的靠近,嚇得后退一大步。
“……你做什么?”
陳溫手里那一大束山茶花,第一時間就吸引了張花花的視線,她說:“這花真好看,叫什么?”
“山茶。”
張花花伸手撫去其中一朵葉片上的水珠,回到正事上。
“這才二月末,你怎么就進城了?”陳溫上回不是告訴她三月嗎?
所以她剛才在菜販攤子前看到陳溫從自己的眼睛經過,還以為是自己花了眼,結果一叫,還真是她!
“盤下那家店鋪的掌柜提早回鄉了,這鑰匙也就提前交到我手里了。”陳溫看了眼手里的山茶:“這不,早些來改造一下店鋪嘛!”
“那你怎么進城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不是告訴你,我在酒鋪做工嘛!”城里一共三家酒鋪,一家大酒館,問問便知,張花花才不信陳溫找不到她呢!
陳溫努了努嘴,用上唇碰了碰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道:“我忘了。”
是真的忘了之前答應過張花花的事,也忘了她在酒鋪做工的事,這不剛才看到張花花,才猛地想起來嘛!
張花花斂了神色,收起笑意,陳溫一瞧,該別是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