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輕瞥一眼張阿蘭,她早就看透了張阿蘭的心思。不就是羨慕人家生意一下子突然變好了,又因為成衣鋪沒有客人,才有的想法。
要陳溫說,衣裳不比吃食,方姐能拿出去賣,現煮現吃,她不行啊!瞧就這幾件衣服,因為主人家一句不急,就磨磨蹭蹭繡了一個月。
面對的消費群體都不一樣,所以即使要擺攤,也要從長計議。
但是陳溫不想計議,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志氣,也沒有什么上進心。
得過且過不錯。
陳溫一個眼神,把張阿蘭氣的不輕,她雙手掐腰,站起來:“你還想不想賺錢了?”
“不嫌多。”
張阿蘭:“……”
過了許久,張阿蘭重新坐下,嘟囔:“反正這事交給我,你不要插手。”
陳溫側耳聽外面的雨聲,點了點頭,由著她去。
“你瞧外面的雨,好像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陳溫說:“方姐今天應該在店里,我們中午去吃她的面,怎么樣?”
張阿蘭:“……”吃吃吃,就知道吃,一點兒都不懂的焦慮兩個字怎么寫!
雖然她也不會寫,但她比陳溫懂!
看似沒心沒肺的陳溫沒有得到張阿蘭的回話,站了起來,站在門邊,把門縫拉得大些,開始摳著自己的手心的繭子,再透過那個門縫,看外面落下的雨,過了許久,她折身回去,重新拾起針線。
好吧,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她要支持一下張阿蘭想要讓自己崛起的想法,那就多做幾個荷包好了。
得知陳溫有這個想法,張阿蘭覺得她孺子可教。
三個人各自忙碌著,為了店里下一批客人做預熱。張阿蘭揪著頭發想主意,陳溫和劉銀杏則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做荷包。
順便陳溫再教教劉銀杏并不嫻熟的繡花技術。
從門縫吹來的風,把蠟燭吹的一擺一擺的,可就是吹不滅蠟燭,張阿蘭把自己的頭發扯下來好幾根,可算是通過自己不太聰明的腦袋瓜想出一個主意。
她想站起來分享,但看到陳溫和劉銀杏安安靜靜地模樣,閉了嘴。
蠟燭一直在搖擺,張阿蘭怕它又滅了,起身準備去把店門關上。
這手還沒有碰到門,門就被人推了下。這門被推開,直接一股風把店內蠟燭吹的一干二凈。
陳溫轉頭去看門口的動靜。
推門進來的人,坐著蓑衣斗笠,把自己的臉擋的嚴嚴實實,蓑衣還在往下滴水。
“啊!”
張阿蘭尖叫一聲,指著來人:“你給我把蓑衣脫了,我們的裙子都要被你給弄濕了。”
是了,滴下來的水很快聚集,開始往一邊流動,這水再多一點兒就會滑到長裙處,裙角就會濕。
來人轉頭看了一眼,慢慢地脫下了自己的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