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攤開雙手,有些無措:“你哭什么呀?”
要是現在有人推門進來,定會看到張花花對著陳溫一直掉眼淚,活像陳溫欺負她似的。
陳溫閉嘴不語,她就想問個話,她可沒打人昂!
張花花:“張亭......嗚嗚!”
陳溫:“......”
你倒是說啊,每回就說張亭兩個字,就開始哭算什么呀?莫非不是自己欺負她,而是張亭欺負她了?
“唉。”陳溫嘆了口氣,說:“罷了,你還是趴下睡覺吧,我去給你叫人把你帶走,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就在陳溫手都摸到門框的時候,張花花才不緊不慢地哭了兩聲,緩緩說:“張亭好可憐啊,張家村就沒有比張亭更可憐的姑娘了。嗚嗚......她娘也好可憐,她們家的女子都好可憐。”
可憐?
陳溫松開手,幾步走上前去,蹲在張花花面前,問:“為什么可憐?因為她爹嗎?”
張花花閉眼點頭,眼眶里的熱淚,掉在了陳溫的手背上,炙熱滾燙的。
“她爹是不是指使她掙錢養家了?而且是那種天天忙的不見人影?”
張花花用力的點了點頭。
陳溫咬了咬牙,她就說張亭她爹奇怪來著吧,怪不得,怪不得張亭不愿意去城里。
當初就應該逼著她爹問張亭的下落,那樣說不定還能救張亭出苦海?
嘶,空話,她也只敢想想,怎么可能會在張亭她爹面前說這個呢。
這時,張花花突然搖了搖頭:“不是。”
陳溫:“......你剛才還點頭了呢。”
這次,張花花卻閉口不語了,看著陳溫卻一個勁地掉眼淚。
陳溫站了起來,非常大膽的摸了摸張花花的頭發,小孩子家家,怎么騙人呢?
“那我去叫人把你帶走休息,我要回家了?”
沒應。
陳溫這回出門,張花花沒什么反應了,她下了樓梯,正巧在樓梯口碰見酒樓里那個唯二的小姑娘,還好看到她,否則叫個伙計去扶,也不放心。
陳溫忙拉住她:“花花姐喝醉了......”
小姑娘瞬間明白,點頭:“行,我一會兒把花花姐帶回去,那你是要回去了嗎?”
“嗯,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為好。”
“你醉了嗎?需要我讓人攙扶你回去嗎?”她一聞陳溫身上的味,猜她也喝了不少,生怕小繡娘走路不穩當,好心詢問她。
“不用不用。”陳溫擺擺手:“我沒醉,能走得穩當!一點兒也沒醉,我先回去。”
“好。”
小姑娘上了兩階,轉頭看陳溫,看她走的非常穩當,真的沒醉,或許沒喝多少,就放心地去雅間攙扶花花姐了。
門是敞開著的,張花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就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掉眼淚,把她嚇一跳。
走近了,還聽到花花姐低聲念兩句:“張亭,打......”
小姑娘滿臉疑惑,嘖了一聲,把她摟起來,邊走邊說:“花花姐,你這是喝了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