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妹妹們可寶貝自己分到的荷包,家中男子雖然不合適佩戴,但是總會討要一兩個去外頭哄人。
雖然確實想換新,但壓根不存在用一次扔一次。只是,虞含之對于二嬸一次性要那么多荷包,還是有些驚的。
虞嚴氏輕飄飄地看了眼虞含之,沒說話,可是嘴角掛笑的虞含之卻收起了自己的笑,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二嬸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嫡女,往哪兒一坐就是不怒自威,家中的孩子們最怵她,所以她最近沒冷臉,自己都差點忘了,二嬸是家中最重規矩的,從不許他們小孩逾矩。
她剛才自顧自地回答了陳溫的話,可忘了,陳溫是在跟二嬸說的。
瞧見虞含之突然乖巧的陳溫又奇怪地瞅了眼虞嚴氏:“……”很兇嗎?看著多友好啊,臉上還帶笑呢。
“含之說的是,我們不會扔,這些我有用途。”虞嚴氏沉默片刻,在思考要不要把用途跟陳溫講。
過了會兒,虞嚴氏才說:“我阿姐很喜歡你的荷包。”
陳溫恍然大悟,喜道:“有人喜歡原意購買那自然是我的福氣。”
陳溫完全沒看到,虞含之猛然抬頭,吃驚地瞪大雙眼,嘴唇顫抖,最后卻沒說話。
“陳姑娘是有福之人。”
“夫人何時要?”
“下月十五,要五百個。”許是想到五百多太多了,時間又太趕,她不定能做完,虞嚴氏思索片刻,又說:“兩個月后吧,可行?”
陳溫動了動腦子,最后被五百個荷包將收到的錢數沖昏了頭腦,忙不迭地點頭:“可行!”
回去算錢,陳溫又收到了一張數額較大的票幣和一些銀兩,那個裝錢的木匣子就滿了。
“啪嗒”一聲,陳溫給木匣子上了一把小鎖,雖然聊勝于無,把木匣子摔壞里面的錢就無處可躲,但是陳溫覺得還是上了鎖比較安心。
因為數量大,金額也大,陳溫第一次寫了張兌換據,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把它遞給虞嚴氏。
虞嚴氏接過看了一張,就收進自己的荷包里。
陳溫看著她的動作,突然腦子短路,說了句:“其實荷包很好做的,你們只要找一個有經驗的繡娘,拆解兩個荷包,就能大致知道它的制作過程……”
不用一個一個買,雇一個繡娘就能解決,多省錢啊。
陳溫及時收住了嘴,也為自己剛才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的話驚到了。她可是受益方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虞含之好笑地看了陳溫一眼,突然覺得自己要收回夸陳溫的所有話。陳姑娘好像有點不開竅,讓她賺錢還不滿意嗎?
虞嚴氏則沒有驚訝陳溫所說的話,陳姑娘這話好像是在為她們考慮,但是虞嚴氏搖了搖頭說:“沒有你的允許,我怎么能請繡娘隨意拆分呢?”
多不尊重陳姑娘。
尊重原創!
陳溫的心被她的話狠狠一撞,虞嚴氏也太有風范,太有禮貌了。
“話盡于此,陳姑娘,來日再見。”
語罷,虞嚴氏還對陳溫微微福神行禮。
陳溫連忙回禮。
虞含之跟上二嬸的腳步之前,伸手把額上的那顆珍珠花鈿取下,放在陳溫的手中,對著陳溫眨了眨眼:“陳姑娘,再見。”
愿賭服輸,雖然輸給陳姑娘,但是虞含之的心情卻不低落。
陳溫看了眼手心里的珍珠,笑道:“虞小姐,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