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去了皇宮,卻被告知陛下不見任何人。
看著皇宮四處森嚴的守衛,心里忍不住起了猜測,盛京之亂,或者寒山之亂,晉帝應當知曉其中幾分內情。
從宮門口離開,思慮之下決定去嶸王府和顧府瞧瞧,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造成了景嶸的癱瘓和左婉的瘋癲,究竟與寒山慘案有沒有什么聯系?
到王府跟前,是嶸王妃做的主,說是王爺身體不適,拒不見客。
去顧府倒還好,左婉一沒,最受顧天成寵愛的纖月成了有最大話語權的人,在她的勸說下,余音幾人倒是進了府,只不過仍是沒見到人。
“公主殿下,”纖月還是習慣叫她公主,臉上帶著尊崇與歉疚,“并非我等故意不讓您見大少夫人,實在是她重病纏身,妾身擔心她發起病來,會傷了公主。”
這倒是事實,顧天成臉上、脖子上的血痕就是將左婉關到別苑的時候,被她抓出來的。
余音在顧府大致查探了一下,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飲過纖月親手煮的茶便離開了。
顧府有三位少爺,顧天成因是嫡長子,最受顧老爺看重,如今已有家主的風范。
顧天成妻妾無數,纖月因為品貌上佳,性子嫻雅,顧夫人愛屋及烏,儼然將她當做了兒子的良配,只要生下一子半女,被扶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從外邊回來,什么情況都沒摸到,余音有些喪氣。
她原以為來晉國是件很簡單的事,只需要聯合晉國與齊國共同對敵便是,如今看來,根本沒那么簡單!
來到晉國發生的種種,將事情的走向往越來越不可知的地方引去。
十多年前晉國皇宮的大火,意外仙逝的老國師玄機子,晉帝對某種神秘事物的恐懼,等候四百年的賀藍殘魂,無人看懂的天衍卷軸……
一樁樁,一件件,好似有張無形的大網將事情串聯起來,余音抓不住線索,卻能隱隱感受到某種冥冥中注定的命運。
還有……
“小姐,晉帝派人傳來消息,說是傳國玉璽丟了。”
沉思中,忽被人打斷了思路,抬頭一看,竟是一臉焦急的初一。
余音略顯不耐,擺擺手:“丟就丟了,有什么大不了。”
待大腦逐漸反應過來,瞳孔漸漸放大,騰的起身逼視著初一。
“什么?玉璽!逗我呢!怎么什么事都趕在一塊兒了!”
初一也不知怎么解釋,干干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晉帝是悄悄派魏總管來的,想來是不希望此事被宣揚出去。”
象征皇權的傳國玉璽丟了,誰有臉宣揚出去?
不過,她好像記得皇宮增加了守衛,初一之前說過,昨日午后皇宮就開始戒嚴,莫非那時候就丟了?
“你讓魏總管進來吧。”余音吩咐道。
不多時,初一領了個身形佝僂,鬢發灰白,油頭粉面的家伙走了進來,光瞧那曲意逢迎的模樣,就知道是那魏明。
余音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這些人真沒有景公公一星半點兒的氣質,不過想起景修原來的身份,心里就只剩下難受。
“下午我去找過陛下,卻被攔在了宮外。”
魏明連忙換上惶恐模樣,聲聲喊著“國師大人息怒”,別看眼前是個模樣乖巧的小姑娘,擁有的那些手段,可不是他一個普通人可以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