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遠了之后,彭彥苒這才好奇地問道:“相公,這是‘私娼’?”
“男的。”
“什么男的,我是說……嗯?”
彭彥苒一愣,話頭打住之后,杏眼圓瞪,“男、男、男的?!相公是說,男、男的?”
“廢話么。”
“男的怎么可、可以……”
“你們長沙路忠武軍,思路就是跟不上成都路忠武軍。沒錢了,出來賣,不就有錢了?”
“……”
“男的也可以出來賣嘛。”
“……”
“這‘久旱逢甘雨’,說的是富婆的快樂,可以用金錢解決;‘他鄉遇故知’,說的是這靈與肉的交融,主要還是做熟客,老鄉干老鄉,兩眼潤汪汪,聽過沒?”
“……”
“‘洞房花燭夜’,這就是玩得情調了。那些高檔娛樂會所,尤其是官營的,比如說‘千金一笑樓’,不也是經常搞這種噱頭嗎?怎么,允許男的去夜夜當新郎,還不能讓女的也爽爽?男女平等,懂?”
“……”
“好了,別想那么多,你相公我反正又不去。”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我肯定不會去的,我有你們都應付不過來了,還能去那種地方?要去我早去了,冰室街的妹崽不值錢。”
“不是啊相公,我是說,可是還有一句‘金榜題名時’呢,相公還沒解釋解釋。”
“……”
你不對勁啊姑娘!
不對,你不對勁啊這位老婆!
追求刺激和追求幸福,其實也差不了太多。
就是比較浪費貞觀一百多年活躍的杜某人才華。
王角尋思著,杜甫要是知道一百多年之后,出來賣的男人,拿他的詩句,干這種破爛事情,他大概是要給自己加個復活特技的。
被小老婆刺激了一下,倒是讓王角這個文科生想了起來,這是杜甫的詩句。
紅著臉的彭彥苒小聲道:“我就是問問嘛,相公……”
“我原本還想著明天帶你去火車站附近探尋美食來著,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不要嘛相公!”
“親我一下,慰藉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相公~~”
“吶,撒嬌是沒有用的,不要學小金金發騷的樣子,親我一下,一筆勾銷。”
“就、就一下……”
“親不親?”
“那、那……”
有點緊張的彭彥苒前后左右看了看,借著兩根路燈的明暗交界處,頓時閉著眼睛,往王角的臉頰湊了過去。
她終究還是羞澀的,哪里敢那么奔放。
兩盞路燈的光亮邊緣,顯得幽暗了一些,閉上眼睛之后,那彎彎的睫毛,竟是跟刷子一般,又長又翹。
昏黃的燈火,照映在精致的臉蛋上,更是顯得美麗。
已然告別了少女的稚嫩,卻又略微帶著一點點青澀少婦的風韻,不顯成熟,半熟不熟,竟是別有滋味。
“唔!”
彭彥苒猛地雙目圓睜,被人抱著腦袋狂啃的感覺,竟是不能呼吸,整個人都快窒息了,心臟猛烈地跳動,噗通噗通,仿佛都要從胸膛中跳出來。
害怕又刺激,刺激又興奮,儼然是在刀尖跳舞,欲罷不能。
“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