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抬手拍了一下彭彥苒。
揉了揉被拍打的點,紅著臉的彭彥苒不再說話,跟個受了驚的鵪鶉也是,老老實實地攥著王角的衣襟,徹徹底底的,從大姑娘變成小媳婦。
神情羞澀萬分,內心歡呼雀躍。
“相公!”
“嗯?”
“以后還能出來嗎?”
“你是說廣州?”
“京城呢?”
“你不怕被夫人吊起來打啊。”
“偷偷地……嗯,我、我先請示了夫人,應該就行了吧。”
“哈哈。”
“相公別笑!”
“哈哈哈哈……”
一把將面紅耳赤的彭彥苒摟在懷中,王角笑得更加放肆,“走啦,傻姑娘。”
“嗯……”
不多時,街角一拐,燈火通明處,正是征稅衙門賓館的大門。
回頭望去,這不遠處的街區,還真是分明得緊。
馬夫所說的東區,雖然也有亮光,但卻是星星點點,并不多見。
而那些紅火的地方,卻又是別樣的風貌。
王角來的時候,便已經知曉,這里的布局是如何,景泰禪寺的老中青法師們,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東區,并非是和傳統的城區一樣,住著非富即貴的人物。
恰恰相反,這是廣州的工業區,工業區中的東區,多是勞工們扎堆的地方。
曾經在那里,根據戶籍而劃分了工人們的地址,大量的大通鋪遺址,就是在某個時代遺留下來的。
隨著時代的發展,東區絕非還是一百年之前那么大的規模。
東區,早就成了一個指代的詞匯。
對某些人來說,那里是三不管。
對某些人來說,那里多的是操持賤業之輩。
對某些人來說,那里,是貧民窟。
……
在賓館的房間中,回味著夜市上的美食,夜宵讓人快樂,而快樂總是短暫的。
有些埋怨的蕭溫,泡好了一壺茶,然后對王角道:“大郎,這么晚了,就算帶著手銃,到底也是不安全。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是殺龍港的狀頭郎,還需謹慎一些……”
“讓娘子擔心了,我知錯,下次一定改。就是剛才肚子里饞蟲鬧了,一時間沒忍住,下不為例。”
“幸虧有小苒陪著,不然你一個人,我如何能放心?”
蕭溫埋怨了一聲,然后道,“先生請的保鏢,是不是有點不專業啊。”
門口站崗的郭威聽到這話,頓時一臉的憋屈:???????
這尼瑪怪我嘍老板娘!
黑著臉的郭威尋思著,這老爺自己腰纏手銃,然后跟二夫人手挽手出去遛彎兒,我能怎么辦?
我倒是想跟過去啊。
但我怕老爺抬手就是一銃,把我給揚了啊!
卑微。
很卑微!
“可不能說小郭不專業啊,他可不是不專業的,他站崗、盯梢、查探子,都是有一手的。”
王角說著拍了拍胸膛,“是我讓小郭不要跟著的,也是我大意了,忘了江湖險惡這一茬,就想著南都風華,好歹也是南國‘首善之地’,倒是忘了哪兒都有陰暗的地方。還是那句話,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