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瞪了一眼金飛山,一把搶走了她手上的甘蔗,然后自己啃了起來,“咔嚓”一聲之后,咀嚼了一番,渣渣吐在了手里,王角這才看向馮令頵:“馮經理,總不能讓孩子一個人跟我們上路吧?”
“到了南昌,‘五姓湯鍋’有安排人的。”
“南昌?那倒是也不遠。”
想了想,帶就帶吧,一個丫鬟而已。
王角自己也就是怕出事情,出了事情,這不是要負責么?
結果馮令頵連戶口本都準備好了,的確是有備而來啊。
本著好心好意,只要鐘瑕光開了金口,說不愿意去,他這不是正好就能幫腔嗎?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只是萬萬沒想到啊,小丫頭片子還挺傲!
王角感覺最近真是遇上個女的就有點問題,自己還是要打起精神來啊。
也沒有去跟小丫頭片子掰扯什么,此時在后車廂的蕭溫,忽地隔著玻璃窗,看了他一眼。
夫妻兩個挺有默契,王角頓時一愣,知道蕭溫這是有話要說。
于是沖馮令頵道:“馮經理,既然事情都定了,那我就盡力保證鐘姑娘的安全。”
“有勞小王相公,這也算是打擾了。”
馮令頵說罷,又看向了鐘瑕光,“到了南昌,留個口信就行。”
“嗯。”
應了一聲,鐘瑕光倒也不以為意,實際上,還真看不出來她有多么的不樂意。
只是被金飛山拉著,多少有些別扭。
“那什么,馮經理,鐘姑娘就讓金姐帶著,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多謝多謝,有勞三夫人了。”
等王角告辭轉身的時候,馮令頵掏出一張票子,雙手遞給了金飛山,“三夫人,一點點辛苦費,還請收下。老鐘常年回不來,也是為老板盡心盡力做事,老板也是看在心里的,總之……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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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飛山笑瞇瞇地伸出一只手,接過了那一張票子,看也不看,就揣了起來:“馮經理太客氣了一些,都是朋友,理所應當嘛。”
話是這么說,收錢的手倒是不慢,金飛山雖說沒看票子金額,但這種特殊的無記名支票,一般都是大銀行或者特殊的地方銀行在玩,以“五姓湯鍋”在韶關的實力,還有李昪在江湖上的名聲,不至于給個少于一萬的數。
這錢,王角在場,可能就不好收了。
現在么,收了也就是收了,因為理論上來說,這是金飛山的私事兒。
尤其是巴蜀金氏、“成都路忠武軍”跟鐘太山既然有舊時情分在,金飛山論起來,跟鐘瑕光還是“手帕姐妹”,就是年齡差距大了一些。
剛好大了一輪。
此時金飛山雖然在說話,眼睛卻是看著王角,后車廂住的是謝宜清,那仙女兒也似的謝家女郎,金飛山可是知道她不簡單的。
瞄了一眼在前車廂的彭彥苒,見彭彥苒沖這邊點了點頭,然后往里面走,金飛山也就沒有動作,反而笑呵呵地摟著鐘瑕光,然后問馮令頵:“馮經理,說起來,這已經到了韶關的車站,還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土特產呢。若是有個特色小吃,正好也能嘗嘗鮮……”
“車站里面就是有幾家鋪面,不如就由老朽帶路?”
“那就麻煩馮經理了啊。”
金飛山此時說話,讓鐘瑕光泛著嘀咕,小姑娘心中覺得奇怪:這個女人瘋瘋癲癲的,跟自己丈夫講什么方言,跟“大頭狗”倒是講起了官話。
倒也不是說鐘瑕光見識少,在李公館做事,奇形怪狀的人,她見得多了去了,連那種各種意義上的變態,都是見過不少。
可像王角這一行人的,很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