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是‘南忠社’的車吧?”
“‘大知謙’還真是會拍馬屁,錢家的人又不喜歡來嶺南,拍了有什么用?”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想學姓耶律的,南下稱王稱霸。”
“哈……”
幾個“始興縣伯”出來的年輕人,都是戴著墨鏡,淡然自若地在那里閑聊著,仿佛他們嘴里的劉知謙、劉億,在他們這里,都成了一般人物。
車廂內,王角雙手交疊在下巴下,盯著謝宜清:“也就是說,你并不知道‘婦興會’在廣州的具體據點?”
“讀書會什么的挺多,辦過好幾場,一般都是在那里聯絡……”
“還有呢?”
“或者就是酒會、詩會,再有就是女紅之類的,偶爾也有才藝交流,會找一些當紅的女伶過來,借著名頭,再進行交換情報。”
“傳送情報的方式。”
“人的話,就是正常的人,家里的下人、仆婦什么的。”
“不怕消息走漏?”
“就是傳一些文字,但里面會夾雜密碼。”
“密碼?”
“比如約定好三月份用《詩經》,那么就會取《詩經》里的字;偶爾也會用張子的《中學物理》,還有《自然》,這是小學的。這個用的多一些,因為‘婦興會’里面好多人都是已婚的,生了孩子的比較多……”
謝宜清低著頭,老老實實地交代著。
“你身邊跟過來的人,有沒有‘婦興會’的?”
“沒有,她們都是謝家從小養著的,四五歲就被賣到了謝家。”
聽得這個,王角松了口氣,這種排查起來,就容易得多。
“那么,你們在各地如何聯絡?”
“一般都是‘婦興會’的人找我。”
“你怎么確認是‘婦興會’的人?”
“有暗號。暗號對了,再接觸。”
“呵呵。”
蠢女人真是好騙,王角尋思著自己只要想,拿下一個“婦興會”的笨娘們兒,然后嚴刑拷打,把暗號拷問出來,再來一個個按圖索驥,這些個閨中大小姐,一個都跑不了。
還“婦興會”,真是不會水敢下海,堪稱小母牛倒立——牛逼沖天啊!
“如果去南昌、洛陽,‘婦興會’的人能找到你嗎?”
“只要有‘婦興會’的人,就能找到。”
“為什么?我有代號,雖然不是骨干,但等級還是挺高的。”
啪!
王角上去又是一耳光,直接將謝宜清抽翻在一旁,看到這一幕,金飛山直接大叫起來:“咋個下得去手唵?!”
“艸尼瑪這種事情你不早點說?!嗯?等老子一個個問是不是?”
“不、不是……”
“代號是什么?”
“青、青鸞。”
“你他媽怎么不叫玄鳳?你他媽蠢得跟鸚鵡一樣還想混社會?裝尼瑪的進步女青年呢?!艸尼瑪的……”
一通污言穢語的狂噴,噴得車廂內的女人們都是目瞪口呆。
金飛山還好,她已經習慣了,畢竟以前在殺龍港第一中學的學生宿舍,她聽得最多的就是那句“大不大?爽不爽?”……
一樣一樣的。
萬萬沒想到,曾經按秒計費的男人,也有這么暴躁的一面。
金飛山看著王角暴躁的表情,竟是覺得超刺激,情不自禁咬著嘴唇雙手扶臉,仔細一看,自己老公真是超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