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婦興會’,你們聽說過沒有?”
斜靠著車窗,略微撩了一下窗簾,看到月臺頂棚下的狀況,王角問蕭溫幾個女人。
筆錄全部做完之后,金飛山起身坐到了謝宜清身旁,然后摟著謝宜清在那里安慰,還沖王角瞪了一眼,“官人誒,下手輕點兒嘛~~要憐香惜玉噻~~“
說罷,還一臉心疼地捧著謝宜清的臉頰,“哎喲我哩天乖乖,打得好狠哦~~不痛、不痛哈……”
“……”
王角瞪了臭婆娘一眼,等著蕭溫整理思緒,他知道,如果“婦興會”名氣大,不可能蕭溫、彭彥苒、金飛山她們不知道。
“沒聽過。”
搖了搖頭,蕭溫可以很肯定,“至少去年我們南下的時候,一路上都沒聽說過。”
“我也沒聽過,湖南、江西肯定沒有。因為湖南有自己的‘徐慧婦女權益促進會’,湖南的女校,基本都是掛在‘徐慧婦女權益促進會’名下。”
“徐慧?”
“湖南省的前身,是江南道拆分出來的江南西道,江南西道又拆分出來江西行中書省和湖南土木大使府。這湖南土木大使府,就是湖南省的前身,第一任湖南土木大使是徐公諱德。”
作為“長沙路忠武軍”的重要組成,彭彥苒身為彭家人,自然對自己熟悉的地盤了如指掌,她向王角解釋道,“徐公有一女名惠,乃是才女,徐慧便是徐惠。”
彭彥苒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劃了“惠”和“慧”,“徐先生在世時,創辦了這個‘婦女權益促進會’,因其父親在湖南的關系,所以最開始,就是在湖南做推廣。徐先生希望女子要先有智慧,而不是賢惠,因此‘徐慧婦女權益促進會’,選擇了智慧的‘慧’,而不是賢惠的‘惠’。”
小小地讓王角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幾百年前,居然還有這么有想法的女人,了不起啊。
“這位女先生,可真是厲害啊。”
王角相當地感慨,“雖說有他父親的緣故,但如果自己沒有號召力、行動力,那也是白搭,了不起。”
“相公是不是不知道‘三湘才女’?”
一看王角這說法,蕭溫就知道,自己丈夫又是缺了見識。
“我又錯了?”
這尼瑪也能有問題?
“錯倒是不錯,徐先生的的確確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才能在湖南做事。但是,徐先生父親在世之時,一向是抨擊徐先生的,幾近路人,甚至仇寇。是因為徐先生的三個兒子,很是受他們外祖父的喜愛,這才得以借力。”
“……”
王角頓時覺得魔幻,憑啥?就因為外孫可愛聰明或者長得帥?然后就幫了?
真的嗎?
我不信。
王角覺得肯定有問題,而且立刻抓住了重點:“徐先生有兒子,指定是嫁人了吧?她老公是誰?”
“相公,你不是在一工學堂專門查過張子嗎?”
“我查這老……老前輩,跟徐先生有什么干系?”
“她就是張子的正妻。”
“臥槽!”
虎軀一震,必須虎軀一震,不是,之前那啥,自己查到的,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兒啊。
“相公,你還是好好看書吧。”
“我看個屁啊看,我看書……”
黑著臉的王角尋思著,這尼瑪指定看不出什么花兒來。
他也想通了,穿越者老前輩搞出來的幺蛾子,管他屁事兒?
他是活在當下,而且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活在襠下,人生如此的艱難,哪兒有閑功夫去刨根問題、追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