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醫院內禁煙的標志之后,他又往外走,沒有點燃的煙只是叼著,眉頭緊鎖,整個人相當的焦慮,甚至有一點點憔悴。
一樓大廳的正門是回轉門,落地的玻璃門,門框是鑄鐵的,刷了一層黑漆,看上去就很厚重。
推門而出,就見不遠處停了一輛汽車,車上后座的李昪,正雙手搓著臉,旁邊鐘太山跟個“昆侖洲”的大猩猩似的,還在那里眉飛色舞,說得起勁。
車后座的李昪看到馮令頵,眼神中流露出了無奈,招了招手,馮令頵這才走了過去,一只手架在車頂上,低頭看著李昪:“老板。”
“老馮,車上聊。”
“好。”
開了門,三個老男人對坐,鐘太山雖然沒鬧明白怎么一回事,卻也看出來老朋友的表情不怎么好,頓時愣住了:“老板,老馮,是不是……我做了什么錯事?”
“不是,老鐘你不要多想。”
李昪擺擺手,掏出打火機,親自給鐘太山點了煙,然后又給馮令頵也點上,最后才自己也燒了一根,瞇著眼睛吸了兩口,整個汽車后座濃煙滾滾,半晌,李昪這才對鐘太山道:“是我大意了啊,小瞧了小王。”
“老板,什么意思?”
撓撓頭,鐘太山一臉懵逼,整個光頭都撓出了幾條抓痕。
“之前唐州長過來,就是露個臉,只是被小王抓住了機會啊。唐州長在冠南省是有合法金礦的,‘金礦產本’是最早的那個版本,每年產量配額非常高,光這份產本,拿去海南,直接換幾個大礦都沒問題。”
“金礦?”
鐘太山眨了眨眼,“這金礦怎么了?老板,我就想著將來阿光念了書,就去大一點的單位上班,這跟唐州長有什么關系?”
一旁馮令頵夾著煙的手點了點:“你在外面闖蕩,西福州、南蘇州、西泉州等等,都是金礦集散港,那些走私貨,都是調貨去南蘇州或者西福州的,然后在用馬幫、駝隊或者鐵軌,運送到唐州長的黃金倉庫……”
“這怎么了?整個南海都這么干,難不成現在要嚴打走私?”
“……”
“……”
不在一個頻道上聊天,就是累啊。
馮令頵噴了兩道濃煙,又嘬著煙屁股,好一會兒才道:“老鐘,你之前說的話,到底是誰說的?”
“王夫人啊。”
“叼。”
馮令頵罵了一聲,然后看著李昪,“老板,老話說得好,娶妻娶賢啊。”
話里話外,都帶著一點點埋怨。
李昪也是沒想到這一茬,頓時愣道:“老鐘,你不是說,是小王說得嗎?”
“小王相公和王夫人,是夫妻,誰說的,有區別?”
“叼。”
往后一靠,李昪頓時知道自己是連續看走了眼,這姓蕭的小姑娘,居然這么厲害,照這么看,王角和蕭溫,豈不是一對很強的夫妻檔?
想到這里,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李昪之前的打算,是想把李盛唐塞過去,現在這要是塞過去,女兒被玩死的方法有多少種,他李昪可吃不準。
揉了揉太陽穴,李昪嘴里叼著煙,竟是有點兒疲憊。
彈了一下煙灰,馮令頵見鐘太山還是傻不愣登的模樣,只好掰開了揉碎了解釋道:“老鐘,人家王夫人,是讓你過來傳話給老板的,讓老板去唐州長那里開口,把巴蜀金氏在蘭滄水或者茶南省的金礦,洗一道。這是擺了一道老板,讓老板做抉擇,并非是真的給瑕光謀前程。”
“我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