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后,就見一群人正在搓麻將,嘩啦啦作響,整個房間極為陰涼,空調正在呼呼作響,然而煙霧繚繞,思咖煙的氣味把劉澈都熏得差點掉眼淚。
“我滴媽呀!這兒是消防局啊還是懷遠煤礦?這是熏魚呢還是熏雞啊?”
“蹦!糊了去!”
只聽一人帶著口音,嘻嘻哈哈地把牌一推。
“臥槽!碰碰胡都行?”
“輕點嘍庫老板,臺門都把你蹦壞了去~~”
有個叼著煙的“少年白”,嘿嘿一笑,帶著很重的鄱陽湖口音說道。
“房局長,一張臺子也這么在意,艸。”
“嘿嘿,庫老板,我祖先話個啊,細水長流嘍~~”
“臥槽,牛逼。不愧是房二公子之后。”
此人聲音粗重,然而詭異的是,嘴唇卻涂著口紅,不但描眉畫眼,更是連指甲蓋都涂了油。
在場搓麻將的四個人,三個抽思咖煙,唯獨此人,不但抽著一支極為細長的特制煙,更是用了一支長長的煙桿,整個畫面,極為違和。
“艸,老庫,老子每次看你這個鳥樣都想吐。”
“彼此彼此啦老劉,你看看你,上上下下有像樣的地方嗎?艸,來干什么啊?別他媽又給我整活兒啊。”
“艸尼瑪有事兒呢。”
說著,劉澈排了排桌子,“都先停停,說個事兒。”
“都行啦劉工,有什么事情,劉工只要開口,一句話啦。”
“行了行了行了,別整這些有的沒的。”
劉澈隨手抽了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然后叼著煙道,“外頭學生在游行示威,我尋思著,早晚會叫你們開車過去,水槍是必須的。這么個情況,這到時候呢……”
“等等!”
描眉畫眼的彪形大漢當時就驚了:“臥槽你說啥?!”
“學生游行示威?!”
“劉工!你話真個假個?!”
姓房的“少年白”雙目圓睜,“我怕個啊。”
“艸,老子跟你們胡咧咧瞎掰扯呢?都他媽聽著。”
吐了兩道濃煙,劉澈手指點了點道,“今天水槍壓力不夠,行不行?”
“老劉,我他媽水利公司的,這里是消防局,你他媽給爺整活兒呢這是?”
“你他媽人不人鬼不鬼的屁話怎么這么多?我他媽這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嗎?再說了,老子出來商量事兒,啥時候不給好處了?艸尼瑪你這臉越看越想吐,你轉過頭去。”
“喂喂喂劉工,我們也惡心啊。”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還在笑,然而劉澈知道,這群家伙還沒有從打牌的氣氛中出來,對學生鬧出來的動靜,完全沒有預料。
輕笑一聲,劉澈道:“現在工人都跟著參加游行去了,我呢,不是在跟你們說笑。一句話,答應呢,有個雜志的股份,我可以做中間人,帶你們投資。”
“嘁,雜志?不是吧劉工,這種有什么好投的?”
“噢?沔州銀行的一個行長,姓紀,他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