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啊老劉?你他媽不是流放去殺龍港了嗎?”
“我說庫巴,你是失了智?老子流放歸流放,老子還是正牌工程師好嗎?我北上還是南下,那都是國家棟梁、大唐未來。你懂個籃子。”
“老劉你等等,你說的這個投資,是之前說的那個‘蒼龍道’自由辦報?”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
劉澈猛嘬了兩口煙,然后道,“一句話,學生游行示威怕什么?到時候頂你們上去,這命是自己的啊,萬一學生上頭,那他媽不是頂前面的受罪?州府給你們最多就是幾百塊,為了幾百塊,拼什么命啊對不對?”
“臥槽,老劉你這是發大財了?”
“你頭別轉過來!看了真的想吐。”
“……”
“真能賺錢?”
“別廢話,我他媽什么時候坑過你?”
劉澈大概是覺得翹著二郎腿有點夾蛋,又重新把腿放了下來,然后抖了抖煙灰,接著道,“你們也是知道的,投資這種事情,我向來就是有肉吃肉,沒肉喝湯,不吃不喝呢,也不要緊,隨緣。不過呢,這一次是我一個在殺龍港認的兄弟,他是體面人,你們跟著投,不會吃虧的。”
“劉工,你是不是找個有錢的妹嘞?”
姓房的“少年白”,完全沒有掩飾他的江西口音,帶著濃重的江西鄱陽湖東的方言,此人用牙齒咬著思咖煙,然后笑嘻嘻地看著劉澈,“排不排場啊?”
他口中所謂的“排場”,便是別處好看、靚、俊一般的形容。
劉澈笑了笑,仰頭道:“漂亮啥啊就漂亮,我就不愛這個。”
又直接抖了抖煙灰在地板上,劉澈繼續說道:“一句話,靠得住。”
房間內幾人還在說說笑笑,忽地,一個人咂摸過了味兒來:“冚家產!劉哥!學生仔鬧事?!”
等他猛地大叫一聲,另外幾人這才從玩笑的氛圍中跳了出來,濃妝艷抹的猛男也是身軀一顫:“老劉,我他媽都忘了問了,多大的規模?”
“你們他媽的但凡這時候派幾個人出去看看,還至于在這兒跟我瞎逼逼?艸尼瑪不是大事兒,我他媽能來這兒?”
“我叼你老母啊!”
“劉哥!要是上頭下了死命令,事情就大條啊!我不敢抗命,我膽小啊!”
“臥槽你怕個鳥?你他媽是不是白癡?上頭來了命令,就說水槍崩了會如何?你是不是傻?到時候治一個后勤處的處長,就說他吃空餉,然后讓他滾,你怕毛?”
“呃……這會不會?”
“媽的智障,讓他滾就真的讓他滾嗎?給點錢打發一下不就行了?”
“劉哥,欺上瞞下這種事情……”
“艸。”
劉澈頓時將煙頭往地上一摔,起身踩滅了之后說道,“講話這么費勁兒呢?你們要是聽上頭的,要立功,想想升官的概率。輪得到你們嗎?你們出裝備出人,功勞最少也是警察局的。對不對?”
“臥槽?”
“我叼……”
幾個消防局的頭頭一愣,水利公司的老板庫巴也是點點頭:“老劉,你這話講的到位。”
“這他媽不是廢話?臟活兒干了你以為就沒人搶功勞?就你們那點水槍水炮的,跟警察局斗什么斗?這活兒輪不到你們。完了呢,你們再想想要是敷衍了事的責任,多大點事兒?鎮壓不力事后追責,你們想一下,這哪回找過消防局的?州府鎮壓不力,先完蛋的就是分管副州長,對不對?”
“老劉你這說的……有點兒道理。”
“你他媽頭轉過去,老子看了是真的想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