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正要繼續說話,卻見姓房的“少年白”趕緊抽了一支煙出來,雙手奉上,嘿嘿一笑:“劉哥,吃一支煙慢慢話嘍。”
“嗯。”
滿意地點了點頭,劉澈繼續說道,“你們之前也是知道的,廣州那邊呢,死了人。這次學生鬧事,就是針對‘明達慘案’。這事兒往深處想,那就是四大家族吃癟吃虧,對不對?”
“老劉繼續。”
“哪家神仙斗法咱們不管,吶,先講清楚,我是巴不得那群王八蛋死干凈。但是你們呢,親兄弟明算賬,鎮壓的時候抬抬手,往后我他媽還能給你們作證,對不對?這萬一將來這批鬧事兒的有出頭的,這他媽就是善緣,對不對?”
“能成事兒?”
“你成你媽呢?這事兒那么容易?我他媽就是給你們說個情,講事實,擺道理。沒道理消防局的上趕著送人頭啊,成或不成,你們只要賣力氣,都是被清算的命。何必呢?你們跟手底下兄弟講清楚,一年到頭混個幾百塊的,為了幾百塊拼命,玩什么命呢。”
“老劉,這么著,水利公司這邊,我保證,別說高壓水槍,水槍都得壞。”
“艸尼瑪你要不壞,老子事后弄死你,保管安南省警察廳查不出痕跡來。”
不屑地瞄了一眼庫巴,劉澈對另外三人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不受地方管。這房間里呢,肯定有州府哪位老爺的人,眼線耳目嘛,很正常。所以今天這事兒,是我劉澈額一個人出來浪,有幫襯的,那是兄弟們講義氣。”
話說到這個份上,原本在打牌的幾個人,也早就從之前的嘻嘻哈哈氛圍中,深入到了劉澈描述的情況內部,陡然發現風險重重,往哪邊都是坑之后,幾個人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
還在糾結,卻聽到外頭樓下傳來了急促的剎車聲,同時警報已經被拉響。
姓房的“少年白”立刻道,“庫老板!”
“艸,快走!”
濃妝艷抹的庫巴起身后,立刻道,“我去隔壁公司!”
兩人前腳剛走,后腳就聽到走廊里有了急促的腳步聲。
卻見幾個身穿制服的家伙進來之后,一人氣喘吁吁正待開口說話,就聽牌桌上一人起身,堆著笑連忙道:“哎呀,杜秘書,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趕緊的,三缺一,三缺一啊!”
“打幾塊錢的啊?我今天身上可沒帶多少現金。”
不知道什么時候,劉澈已經坐在了牌桌上,伸手摸了一只倒扣的麻將,搓了一下之后,口中念叨:“發財!”
啪!
這只牌被拍在了桌子上,赫然就是一只綠油油的“發財”。
“別玩了!玩個屁!十萬火急!”
只聽杜秘書連忙喊道:“快把水炮拉出來,春明大街,路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就那兒!趕緊的!”
“杜秘書,這是……演習?”
“你演個屁的演!趕緊的!柴副州長親臨,你們這次只要表現好了,我一定給你們請功!”
“不是……杜秘書,怎么這么急急忙忙的?這到底是……”
“快別廢話了!走!這是命令!”
“好好好,這就來,這就來……”
杜秘書頓時松了口氣,然后道,“我先下去,你們快點跟上!”
等杜秘書前腳走,后腳牌桌上的人立刻罵道:“冚家產!劉哥!多謝!”
“姓杜的叼毛說得好聽,一句實惠也無,海賊出去做生意,還有開船錢,叼毛唱戲給消防局聽呢!”
之前劉澈說一萬句,都沒有杜秘書剛才的表現來得好,因為全程沒有一點實實在在的好處許諾,全是空話。
對消防局這些老油條來說,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有好處才上,沒好處叼尼瑪臭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