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溫立刻聽明白了彭彥苒的意思,微微點頭:“說的對,賴堅毅現在只能跟著循江走,循州也多得是馮家人。他未必信得過。”
“為啥子唵?他不是賴家哩娃兒嘜?”
聽到蕭溫這么說,金飛山頓時覺得奇怪,賴堅毅怎么可能信不過馮家?
“如果他真的是跟馮家走的,就不會搶了崇崗鎮。這么大的事情,直接就是把馮家放在火上烤。”
蕭溫對金飛山道,“我小時候,石城鋼鐵廠的一家分廠,就是被人給占了,就是類似這種情況。讓石城鋼鐵廠的幾個主管,直接走人。”
見金飛山若有所思,蕭溫解釋道:“金姐姐,你想想,馮家現在肯定是在積蓄力量,不可能提前鬧出這種事情來。事情不大,但是性質極為惡劣,這就逼得馮家不得不提前起事。”
“簡單來說,就是‘事發了’。”
彭彥苒這么一說,金飛山瞬間明白過來,“難怪!”
“所以,賴堅毅有很大可能,跟馮家算是決裂。這一點,要確認也很容易,就看之后馮家的人,有沒有跟著賴堅毅。有,說明沒有決裂;沒有,那么就是賴堅毅自作主張。”
“嘞個賴家哩胖娃兒,還要得嘜!”
金飛山嘿嘿一笑,“夫人,要是這樣哩話,妾身覺得四姨爹哩老鄉,肯定有興趣噻。勒個事情要是做起來,名聲比啥子都響!”
“話是這么說,但這些不是重點。”
“曉得,曉得,夫人放心嘛,一切都為了官人,都是為了官人~~”
現在的狀況,金飛山能夠看明白一些,但像蕭溫這樣把局面都盤清楚,卻是不能。
此時此刻,金飛山心中暗自贊嘆:胖妹兒好厲害哦,怪不得能當大老婆~~
現在她也略微搞清楚了現在局面的前因后果,錢镠要對“南海四大家族”下手,然后入閣;而先手就是“打草驚蛇”,然后“引蛇出洞”,這就是“廣州銀行連環爆炸案”的始末。
而期間“白云山銀行”的主管是劉知謙,這位“忠字頭”梟雄當機立斷,直接在“武廣線”上做文章,也就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武廣線”上,留給了“白云山銀行”足夠的時間來處理“股東”們的分歧。
夾雜在期間的,便是各方勢力的粉墨登場,而有些個人的冒險,則是帶來了不一樣的變化。
其中,就包括了韶州州長唐烎、交州大學阿才,還有人在江湖的賴堅毅……
“相公可以不在意這些風險,但他既然是我們相公,我們就應該幫他在意起來。所以,江湖上的事情,你們兩個力所能及的,能幫則幫。”
“夫人!不消說!妾身一切聽夫人哩指揮!”
金飛山拍著胸脯震天響,然后摟著蕭溫的胳膊,撒嬌道,“夫人~~你去陪一哈官人嘛~~都好久沒見面了噻~~老輩子說哩好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才給他煮了飯的,還說了一會兒話,你要是想他,就先去好了。”
“真哩?那妾身去了哈!”
說罷,金飛山搓著手,一蹦一跳奔后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