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還別說,當王角這么一提,蕭溫竟然愣住了,陡然間,自己親爹那副鬼樣子,仿佛就有了一點點脈絡。
而王角更是心中暗忖:這不是沒可能啊,就便宜老丈人那副尊榮,過世的老丈母娘肯定漂亮,要不然能生出阿溫這樣的?
那么問題來了,就蕭世魯現在天天擺譜裝逼的鳥樣,正常人怎么看得上?
蕭家就是個空殼子。
既然不是蕭家的加成,那大概率就是蕭世魯這個人有點兒意思。
感情這種東西,說不定就是一眼萬年或者一見鐘情。
就說蕭溫這個性子,還有這些做事的能耐,指定不能夠繼承了蕭世魯啊。
那么過世的老丈母娘,定然是有些門道的,越是有能耐,越是追求靈魂上的伴侶。
同時,還有一個硬到不能再硬的證據。
蕭世魯壓根就沒續弦,沒有再娶!
當然也能用還沒玩夠呢來解釋,可如果把所有的巧合都重新整合起來,這個巧合就是必然。
王角心里小得意的時候,整個人又糾結起來,自己在分析時局的時候,但凡有分析男女關系的那點兒道行,何至于此啊。
淦!
只有狗男女的那點破事兒,自己才特別專注,這是怎么回事兒啊!
“如此說來,‘安陵散人’……或許河北省也有?”
“等暑假……不是,等寒假的時候,回殺龍港就問問咱爸。旁敲側擊一下……”
“嗯。”
蕭溫微微點頭,竟是有些失神,認識這么多年的父親,突然要換個高大上的形象,這……有點兒不習慣啊。
還是那個神情猥瑣、形象油膩、貪財浪費的父親更親切。
不知道怎么地,蕭溫現在的心態,就是這么個感覺。
以前覺得百般的厭惡,無盡的不甘,竟然都淡化了不少。
“小苒,說說看這個‘安陵散人’,就你知道的,在湖南這一塊。”
“江湖上的朋友很多,走‘武廣線’,基本上都賣他面子。”
“武廣線”的東西兩線,湖南省的這一條,就是西線。
反正王角見識過東線那些豪橫的牲口了,馮延魯這種他徹底謝謝,有多遠滾多遠。
西線希望好一點啊,暫時目前看來,是要好一點,至少這個“安陵散人”不坑,也就是遮遮掩掩隱姓埋名。
王角尋思著,好歹是穿越者老前輩的子孫,老前輩的社會地位這么高,后世子孫應該也能享用不少福利吧。
反正換成是他自己,這要是牛逼起來,那不抖還等什么呢?
“這么說,這貨是專注江湖上的?”
“呃……”彭彥苒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道,“江湖上賣他面子,但也很少見到本人,多是礦上的一些經理或者主管,還有工段長。他本人一般都在蘇州杭州,很少回郴州,據說在蘇州杭州揚州楚州,跟不少高官都有關系,湖南這里在蘇州有專用煤礦碼頭的,就是他一家。”
“……”
謝謝,了解了,謝謝。
感覺遭受了暴擊的王角,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一次次地調低了認知,已經把一路上見過的所有人,都默認為老陰逼了,然而,這個“安陵散人”再次讓他刷新了新的看法。
這尼瑪就是個“茍”道宗師啊。
人們常說,大隱隱于市,這位“安陵散人”用黑白兩道吃得開根本不能形容,差了不知道多少。
“我現在就希望……”王角語氣一頓,“這貨早點拍個電報去殺龍港吧,爺是真的怕了。”
什么人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