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怎么說?”
“干了!!!!”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王彥章哈哈一笑,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封信,拍在桌子上,“這些是我聯絡的江湖上朋友,認捐的一共三百五十七家,再湊三家,那就是三百六,可是圓滿的很。”
“什么意思?!”
“助你朱溫護唐的錢款啊,平均一家算下來,十萬不多,二十萬不少。”
言罷,王彥章目光更是有些得意,又拿了一張紙出來,“這是河東幾個儲備糧基地的駐軍司令承諾書,糧食……別人缺,只要你‘全忠社’大龍頭開了金口,少你一頓飯,算他們白活一趟。”
“你怎么做到的?!”
“我自有辦法,讓人服帖,不外乎恩仇兩個字。報恩還是報仇,我王彥章玩弄筆桿子這么些年,五十年文字生涯,那也不是吃干飯的。”
聽得王彥章這話,朱溫頓時了然,顯然,王彥章這是通過各種方法,幫那些儲備糧基地的守軍、守衛的頭子,解決了仇人或者恩人。
接下來的事情,那就是一把抓的“把柄”。
承諾書……那就是個屁,亮明態度的道具罷了。
“老朱,事不宜遲,趕緊去太原宮拜門!!”
“這會不會顯得不太矜持?!”
“仰首闊步,你就這么走過去。你可是一心為國,你是要護衛大唐,為帝國盡忠啊!”
“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啊!哈哈哈哈哈哈……”
抑制不住驚喜的朱溫,思來想去之后,便覺得這一把要是再不敢賭,那真是空活七十多。
實際上,此時此刻的朱溫,已經根據王彥章提供的幫助,琢磨出了接下來的變化。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金菊書屋”是要垮的,黃大老板不是一個人,他是諸多大佬合伙推出來、抬出來的,現在孫偓、張濬都垮了,“金菊書屋”的內部,誰知道是不是也發生了失衡?
要是能抓緊時間,先行從“金菊書屋”的混亂中,摸到一些秘辛,搞不好能夠大賺。
這些,賺的可不僅僅是錢,還有大量的關系網。
這是千金不換的東西。
“老王,你覺得河北省,會如何?”
“如果不出意外,河北省肯定會有人響應‘護國委員會’,然后直接一步到位,自命和河北省護國委員會委員長,甚至如果有人玩得野……哼,搞個護國大軍出來,又有何妨?”
“啊?!”
朱溫頓時有些驚疑,“不至于此吧?”
“‘瀚海公’沒有敲定,那么借著‘瀚海公’繼位的空窗期,直接招兵買馬,又遠離河北腹心,豈不是大好時機?!”
“……”
聽得這個,朱溫哪里還受得了,趕緊起身,朝著外面走去,“時不待我啊!”
“祝元和公旗開得勝!!”
王彥章起身,沖朱溫匆匆離去的背影,行了一禮。
只是朱溫走得匆忙,仿佛都沒有聽到一般,唯恐腳步慢了。
廊下護衛們見狀,都是嚇了一跳,這哪里是之前在家養老的大龍頭,這龍行虎步,這神采奕奕,簡直就是神將附體,冠軍侯保佑。
“啊這……大龍頭這是……”
“閉嘴!跟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