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真的是無能狂怒。
禍害在南方,桃子卻被北方人給摘了。
就算是嶺南馮氏跳出來搖旗吶喊,他都能接受,偏偏是張格。
砰!
又是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魏彌原本儒雅的形象,變得很是猙獰。
咬牙切齒好一會兒,魏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下令道,“給錢閣老去電……等等,給河北去電,就說江淮省苦‘勞人黨’叛逆久矣,‘瀚海公’乃張子之后,今日為天下蒼生計,為皇唐天朝國祚計,敢為天下先,實為我輩楷模,當為朝廷諸公之榜樣!”
“啊?!”
秘書一聽這樣的措辭,頓時臉色大變,連忙勸道:“魏公,若是繞過內閣,只怕又要引起事端。還是小心為上啊。”
“不,不一樣了。”
魏彌眼神陰沉,“張格乃是‘瀚海公’,更是張子同瀚海公主之后,他的態度,影響力非同小可。至少東北諸省,必然會有響應者。一旦‘反勞’大旗豎起來,河北諸事皆可以‘反勞’為基準。張格就算不主動清洗河北官場,他手下的人,為了升官發財,也會這么做。須知道,河北隔壁的河東省,依然封關自治。河東人撈著什么好處,河北人會不知道?”
“若如此,只怕‘瀚海公’當為安東王。”
“馮復難道就不是鎮南王?”
語氣不忿的魏彌,現在有些后悔沒有早點爭權,要是早一點執掌江淮省大政,或許江淮魏氏的被動,還會減少一些。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讓人頭疼。
“魏公,那錢閣老那里……”
“內閣現在是一團亂麻,中央進奏院的法案,現在沒有一件是可以推動的。錢镠原本想要執行戰時條例,卻又被這群廢物給封駁,所以,現在你明白為什么錢镠會選擇東巡,并且還是以‘海洋大臣’的名義了吧?”
“原來如此……”
東京不能做的事情,出了東京,就好辦了。
錢閣老這是打算讓政令出不了東京啊。
只是一想到遍地都是想要搞自留地的超級豪門,魏彌的幕僚們也是覺得恐怖,就算錢閣老重新恢復政府的基本職能,可到了那時候,只怕各地也已經發展起來,到時候地方駐軍聽宣不聽調絕對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國事敗壞至此,攏共才幾年的功夫啊。
零二年的時候,明明還不錯的。
“還有一事,給合肥守備司令部發一封電報,用私人電臺。”
“是!”
私人電臺,就是江淮魏氏自己的電臺,合肥守備司令部的副司令,同樣也是江淮魏氏子弟,而且跟魏彌是同一個輩分,只是不同的分支。
往常并沒有什么往來交集,然而現在,魏彌一句話,就讓心腹幕僚們知曉,豪門世族的底蘊,從來就是這么平平無奇,于無形之間,讓人感覺到其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