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沈安習慣性的想揮手,趙仲鍼習慣性的低頭躲避,兩人配合很默契,然后相對一笑。
可門外進來的喬二卻變色了。
沈安和小郎君的關系竟然這般親密嗎?
他低下頭說道:“小郎君,飯菜好了。”
“吃飯吃飯。”沈安起身道:“宮中的飯菜雖然沒二梅做的好吃,可吃了卻覺著得意,哈哈哈哈!”
這人竟然這般……虛榮?
喬二覺得趙仲鍼應當會看不起這種虛榮的人。
“這是覺著能白吃一頓吧。”
“沒錯,宮中不差這點錢糧,某在這里吃,家里就省下了一頓……你說是不是啊?”
沈安突然看向了喬二。
“啊!?”
喬二沒想到沈安會突然問自己,他楞了一下,然后堆笑道:“小的……待詔節儉,小的佩服。”
沈安點點頭,和趙仲鍼去了吃飯的地方。
稍后飯菜就來了,沒酒。
趙仲鍼很是唏噓的道:“不許我喝酒。”
“你還年輕,早著呢。”
沈安也不喜歡喝酒,兩人緩緩吃飯。
“那個……”
趙仲鍼突然放下筷子,目光有些游離,“官家的身體不錯。”
“哦!”
沈安沒抬頭,吃的很香。
趙仲鍼見他的吃相豪爽,就想起他是個土豪來著:“我說安北兄,你這個……宮中的飯菜我是吃不慣,覺著沒州橋夜市的好吃,你怎么就吃的那么香呢?”
沈安放下筷子,看了邊上畢恭畢敬的喬二一眼,說道:“一聽就知道你是富家子弟,沒受過窮,沒吃過苦。”
趙仲鍼笑著問道:“為何這般說?”
外面來了幾個孩子,為首的就是趙淺予。
進了宮之后,她們的日子就變得無趣了起來,在宮外養成的活潑習性還在,于是就穿了男裝跑出來玩耍。
“噓!”
趙淺予回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仔細聽著。
“……真正的窮苦出身,他們會牢記一句話,吃自家的要忍,吃別人的要狠。”
“噗!”
趙仲鍼笑噴了。
趙淺予她們捂嘴忍笑,一路跑去了后面。
高滔滔從進宮后就很滿意,只是自家官人還沒上位,所以她還得繼續忍著。
閑著無事,她一般會做做針線,或是去看看孩子們。
于她而言,做針線只是個消遣,也是個忍耐。只是漸漸做下去,整個人都沉浸其中,渾然忘我。
“娘……”
高滔滔抬頭,抿嘴笑道:“淺予又胡鬧了。”
邊上的宮女說道:“奴婢從未見過如小娘子這般純凈天真的少女呢!”
有女官也奉承道:“小娘子心慈,不肯責罰人不說,見誰有難就會幫助,慶寧宮上下就沒有不愛的。”
有人夸贊自己的女兒,高滔滔自然是歡喜得意的,可轉眼卻又有些愁容滿面。
女兒漸漸長大,要尋摸駙馬了。
趙淺予已經跑了進來,掩嘴笑道:“娘,剛才我聽到大哥和沈安說話,沈安說的話好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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