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微微皺眉,“他們此時出手襄助那些困難的宗室,看似善心,可在官家身體好時誰敢?這是犯忌諱的事,他們……有恃無恐?”
折克行拿起酒壺緩緩喝著,斜睨著窗外:“對于他們來說,官家就是老虎,如今老虎老了,病了,他們自然會蹦跶起來。”
沈安靠在窗邊沉思著。
折克行仰頭干了一壺酒,隨手把銀質的酒壺丟在身邊,大笑了一聲。
“安北兄,此事看似平常,可某卻知曉你的性子,可是要出手嗎?可該怎么做?”
“怎么做?”
沈安笑了笑,然后回家。
“嫂子,我不洗澡……冷。”
沈家的后院里,楊卓雪正在和果果較勁。
楊卓雪一把拉住果果,柳眉挑起,“你三日前才洗的澡,你自己說說……冬天三日洗一次,這是你哥哥說的,你也答應了……”
果果把臉蛋皺著,“嫂子,明天就洗,明天肯定洗。”
“就今天洗!”
沈安沒好氣的道:“讓你洗澡就是苦差事,有好吃的尋味就來了。”
果果剛想反抗,可吸吸鼻子,就歡呼道:“是炸鵪鶉……哥哥真好。”
沈安沒好氣的道:“這是最后一次,下次定然不會買了。油炸的不好,會胖……”
楊卓雪嫁進來的時間不算短,開始覺得這個夫君很體貼,很溫和,堪稱是難得一遇的良人。
她在這邊過的舒坦,家里人自然得意,別人問起都說女婿體貼尊重,是一門極好的親事。
體貼是體貼了,尊重是尊重了,可楊卓雪卻覺得這個夫君的身上有層迷霧,讓她有些看不透。
沈安現在看著眉眼溫柔,帶著寵溺,見果果吃的歡喜,還伸手摸摸她的頭頂……
這個……怎么像是父輩逗弄孩子的動作呢?
“別弄的衣裳上全是油。”
果果嘴里有東西,就點頭。
“哎!你怎么就有個汴梁人的胃口呢?”
前世什么炸雞沈安都沒興趣,炸鵪鶉更不是他的菜。
“好吃。”
果果啃完炸鵪鶉,楊卓雪就揪著她去洗澡,姑嫂二人嘻嘻哈哈的去了,沈安問陳大娘:“街坊的孩子和果果玩的可好?”
陳大娘笑道:“好呢。小娘子喜歡玩,整日帶著幾個女娃在巷子里玩耍……”
沈安微笑道:“好,以后注意陌生人。”
陳大娘的眼中多了警惕,試探著問道:“郎君,可是有人……小娘子這般可愛,誰會狠心對她下手?”
沈安笑道:“某只是提個醒罷了,家中有陳洛他們在,有事喊一嗓子。若是遇到急事,只說某這里懸賞十萬貫都不是事。”
陳大娘捂嘴笑道:“咱們家有錢,郎君這話會嚇到許多人呢!”
沈安微笑道:“可有人卻不知道。”
哥有錢啊!
你服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