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
那個密諜突然一巴掌扇去,俘虜木然看著他,然后吐了口唾沫。
“他是誰?”
黃春覺得皇城司的人都喜歡一驚一乍的。
“他上次弄死了王大他們……就是他,老子追他到街尾,他臨逃脫前還回頭看了一眼,那長相……老子夜夜都夢到……”
密諜仰頭喊道:“王大,兄弟抓到他了,他將會生死兩難,你在天之靈……安息吧!”
兩個密諜神色哀傷,黃春也不禁收了輕浮,問道:“為何殺了你們的人?”
密諜笑了,“遼人和西夏人都有密諜在汴梁窺視,皇城司自然要去清剿他們,每次清剿都是一次生死……”
黃春肅然起敬,頷首道:“辛苦了。”
鄉兵們齊齊頷首,“辛苦了。”
兩個密諜沒想到竟然能獲得邙山軍的尊重,都有些窘迫。
“此人就交給你們了。”
按理這人是邙山軍擒獲的,應當要和皇城司討價還價一番,可黃春此刻卻只是想到了雄州。
姚春來看著越發的憔悴了,雄州就是和遼人的第一線,他承擔了巨大的壓力,但從不畏難。
這便是皇城司嗎?
黃春覺得自己以往還是小瞧了他們。
“多謝。”
“多謝了兄弟!”
兩個密諜拖著那個遼人出去,黃春在后面喊道:“要幫忙喊一聲,咱們旁的不行,殺人是本行。”
兩個密諜擺擺手。
“我等只能在黑暗中藏身。”
黃春隨即去沈家復命,沈安聽了就說道:“那些都是好漢子。”
“是啊!小人見了都覺著是好漢,只是皇城司卻見不得人。”
沈安沉吟了一下,問道:“若是邙山軍和皇城司相比,你以為如何?”
“廝殺能勝,皇城司不是對手。只是打探消息和刺殺咱們比不過。”
黃春很客觀的對比了雙方的差距,沈安點頭道:“是啊,術業有專攻,不過邙山軍的人數太少,注定只能成為一支精銳,不能作用于大局,但卻能改變一隅……好生操練,某覺著李諒祚怕是會報復。”
黃春詫異的道:“郎君,李諒祚才將鎩羽而歸啊!”
在他看來,李諒祚現在就應當在家里蹲著舔傷口,而不是找大宋的麻煩。
“他們敗了。”
李諒祚在大宋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之后,就去找番人的麻煩,結果被打的滿地找牙。
“新帝上位的第一次征伐竟然是大敗,李諒祚的處境怕是會更艱難,對此大宋是喜聞樂見,喜大普奔啊!”
沈安很是幸災樂禍的道:“某如今在想,李諒祚面臨內外交困該怎么破局……”
他甚至在想歷史上李諒祚早亡,這中間會不會有些什么陰謀。
有了最好啊!
“他需要再戰!”
沈安很頭痛,“遼人他不敢打,只有找大宋了。你說大宋這是怎么了?誰都想欺負一把。”
黃春發狠道:“郎君,要不兄弟們走一趟興慶府,刺殺李諒祚可好?”
“不好。”
李諒祚死了,他的表嫂更厲害。
梁太后那個老娘們,不,現在還只是個少女,這個少女是個戰爭狂人,一生都在征戰。
要是有誰能施展美男計收攏了那個少女就好了。
沈安臆想著美事,黃春卻在惡心,他找到了水,反復的搓洗著手臉。
“安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