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雪覺得沈安會很矜持的答應,然后那些文人狂喜,就送了好些禮物……
這個不行啊!是受賄。
楊卓雪的思緒飄飛,果果卻沒這些心思,拉著她出去,“他們說哥哥也沒辦法呢,嫂子,咱們去給哥哥撐腰。”
楊卓雪被她拉著去了前面,家中的仆役都在恭賀陳洛和曾二梅成親,沈安那里顯得有些冷清,只有聞小種在。
沈安正準備出發,見她們倆一起過來,就笑道:“何事?”
楊卓雪問道:“官人,那些人可會發狂嗎?”
沈安一怔,旋即笑道:“他們在某這里狂不起來。”
他一路到了太學,外面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待詔來了!”
一聲驚呼后,沈安和聞小種就被包圍了。
聞小種瞪大了眼睛,腦袋前后不停轉動,緊張的不行。
沈安卻很輕松,“此事某說了不算,太學說了也不算,你等圍在這里真的沒用。”
有人恍然大悟,“太學要擴建得朝中答應才行啊!”
“對對對,走,去找相公們。”
一群人恍然大悟,瞬間太學門外就只剩下了沈安主仆二人。
沈安進去,郭謙如臨大敵般的看看外面,說道:“此事老夫本想硬扛著,誰曾想你一來就勸散了他們,好啊!”
好個屁!
郭謙分明就是在享受這個時刻。
來吧,全天下的學子都想進太學才好。
沈安和他往里面去,稍后召集了教授們來議事。
庭院深深,陽光熾熱,這是一個慵懶的午后,可教授們都很興奮。
郭謙笑道:“這兩日來太學的人不少,都想進來。他們一是想進來好考科舉,二來順帶也學了雜學。可太學就那么大的地方,怎能接受那么多人?所以還得要看朝中。”
有教授問道:“若是朝中不答應呢?”
“這事影響不小。”
沈安說道:“此事朝中需要斟酌,若是太學擴大,會不會對未來有些不好的影響?”
郭謙的目光轉動,見大家都有些黯然,就說道:“雜學在太學許久了,目下有不少學生正在琢磨……不,叫做研究,不少人在研究這門學問,待詔,他們看人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怎么了?”
沈安偶爾來一趟太學,大多是去指導那些專心雜學的學生,但并未發現他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郭謙說道:“那些學生看人的眼神有些倨傲,大抵是居高臨下的意思,就像是……”
他指著沈安,突然笑了起來:“待詔,和你有時候的眼神差不多。”
沈安一臉懵逼:“某的眼神?”
一個教授說道:“是啊!那些學生整日說的那些東西咱們都聽不懂,什么光,什么電,上次有人引雷電下來,差點被弄死,可第二天還敢再弄……都是一群瘋子啊!”
另一個教授說道:“還有一個,說是試驗壓力還是什么,結果弄爆了一個豬尿包,差點被弄瞎了眼睛,可他還得意洋洋的說果然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