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對啊!待詔說吃飯。”
對于學術癡漢來說,在哪里吃飯都是一個樣,關鍵是別吵鬧。
那些學生們都失望的看著他們走出了大門。
“待詔竟然請他們吃飯?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要力挺楊彥他們,肯定是。”
“應當不會吧,王雱都沒回來了,雜學就是一門學問而已,大家學過就好。”
“咦!那是什么?”
馬蹄聲突然傳來,接著一輛馬車緩緩駛過,最后停在大門處。
車夫下車躬身:“請郎君上車。”
楊彥有些懵逼:“這是什么?”
“接你等去的車,上車吧。”
沈安緩緩走出來,學生們趕緊行禮問好。
亂哄哄的一片中,沈安指指馬車,一個學生木然上去,隨即馬車離去。
這時第二輛馬車又來了,車夫同樣下車行禮,請學生上車。
那些太學學生們依舊在笑,覺得很有趣。
當第十輛馬車駛來時,沒有人笑得出來。
“待詔這是……這是要給雜學做臉呢!”
“咱們說楊彥他們是瘋子,可待詔卻在力挺,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他們的前程,待詔力保了!”
沈安以后的前程自不待言,他答應為楊彥等人的未來背書,那就是給他們鋪就了一條錦繡大道啊!
那些學生眼睛都要噴出火來,羨慕嫉妒的情緒讓太學里有些發酸的味道在泛濫。
而那些學生從未經歷過這等隆重的待遇,都熱淚盈眶,此刻沈安讓他們去死,大抵也不會考慮就去死了。
“待詔這般對待,學生無以為謝,此后定然全心于雜學,若有所成,皆是待詔的指點。”
楊彥擦去眼角的淚水,最后一個上車。
馬車轔轔而去,太學的學生們都有些莫名的郁悶。
十三輛馬車一路到了樊樓,下車后,楊彥納悶的道:“不是說樊樓熱鬧嗎?人呢?怎地沒人?”
往日繁華的樊樓空無一人。
恍如鬼城。
“來了?”
“來了。”
一問一答間,一個男子和聞小種從里面出來,有人認出來了,就驚喜的道:“是子瞻先生。”
蘇軾笑瞇瞇的道:“安北為了你等,今日包下了樊樓,來吧,這可是汴梁城從未有過的舉措,你等出名了。”
十三個學生無措的看著蘇軾,簡直不敢相信。
后世這等行徑也能讓人驚訝,但卻談不上震驚。
可此時卻不同,從未被人包下過的樊樓竟然屈服于沈安,而目的只是為了招待十三名太學的學生,這種行徑堪稱是瘋狂。
學生們感動的不能自已,有人哭道:“待詔這般……學生粉身難報啊!”
楊彥含淚道:“此生就給了雜學!”
十三個學生起聲道:“此生就給了雜學!”
蘇軾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艷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