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花花也被雨淋了,沈安擔心它受涼,就帶出來溜溜。
一人一犬的組合很和諧,并無什么突兀之處。
沈安逼視著使者,“別想糊弄人,大宋若是需要戰馬,某會親自去拿,就像是在府州時那樣,就像是在原州時一樣,干掉自己的對手,奪取他們的戰馬,這才是大宋該干的。”
使者只覺得一股子涼氣撲面而來,他微笑道:“某請見宋皇陛下。”
“陛下不會見你。”
沈安很是篤定的道:“某來了這里,就代表著你此次不會得到便宜,所以有話就說,沒話就回去。”
使者卻是不信,他說道:“陛下在某臨行前說了,我國和大宋親切的就像是兄弟一般,如今……”
“沒有兄弟!”
沈安一開口就是斷人后路的話:“大宋和西夏,一個是家長,一個是叛逆的孩子,和兄弟沒關系。”
若說大宋和西夏的表面和平是皇帝的新衣,那么沈安的一席話就直接揭穿了雙方都在果奔的事實。
禮房的官吏們低頭在笑,他們就知道這位待詔從不按照常理來辦事。
西夏人要哭了。
使者脖子上的青筋蹦了一下,身后有隨從喝道:“讓某弄死他!”
這話就像是潑皮之間在對峙,突然有人在叫囂要砍死你。
這種叫囂大多是口炮,可沈安卻笑了笑,徑直走了過去。
那隨從見他過來就冷笑著。這里是驛館外,動手就是打破潛規則,趙曙都沒法保住沈安,否則下次遼人也能暴打宋人的使者一頓。
沈安走過去,笑瞇瞇的道:“這是你的心里話?”
通譯說了,隨從點頭,然后等待。
沈安微笑著,突然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臉,說道:“你很有勇氣,某最喜歡這等勇士。”
拍打人的臉頰,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帶著濃郁的羞辱味道。
隨從的面色漲紅,雙拳緊握,眼中的怒火若是能殺人,沈安此刻已經死了無數次。
“待詔還請進來一晤。”
使者擔心隨從會動手,趕緊堆笑著把沈安請了進去。
進了驛館后,雙方相對坐下。
氣氛不大好,而沈安作為主人,很缺德的不說話。
主人不說話,客人說什么?
使者憋了許久,才說道:“遼人一直在內亂……”
這個話題不錯,沈安問道:“怎么?李諒祚有興趣和大宋聯手去暴打耶律洪基一頓?”
使者看看左右,沈安說道:“無需看,某的志向就是北伐,這一點遼人知道。”
使者點點頭,說道:“來人!”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中,外面進來兩個女子。
使者說道:“這二人是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準備獻給宋皇陛下。來,抬起頭。”
兩個女人抬頭,雖不說閉月羞花,但也俏麗可人,關鍵是帶著不同于大宋女子的氣質,讓人有些燥熱。
可要獻給趙曙的女人竟然在此刻露面,這誠意顯得不大足。
沈安雙手按在案幾邊緣,目光轉動,贊道:“長得不錯,只是身材不好。”
兩個女人大抵學過大宋的語言,聞言看向沈安,有些不服氣的意思。
沈安微微后仰身體,用一種老手的姿態點評道:“左邊那個胸太小了些,若是沈某沒看錯,還是一邊大一邊小,不平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