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楊卓雪的肚子該大了。
楊卓雪笑道:“郎中說還得等等呢。”
“好吧,這孩子看來是個不省心的。”
沈安又講了個故事,楊卓雪突然問道:“官人,金明池那邊聽說熱鬧起來了。”
“是啊!初秋了,好些人去玩耍。”
“那咱們可能去嗎?”
“當然能。”
沈安馬上就琢磨起這事來,結果被招進了宮中。
“水軍戰船打造出來了,秦臻帶人操練了一陣子,有人說該去看看,看看可否靡費了公帑。”
趙曙的嘴角微微翹起,神色帶著譏誚。
馬丹,這才操練了沒多長時間啊!竟然就要看成果。若是操練好了是應當的,若是不好……那就是靡費公帑,養了一群豬。
這誰的主意?
趙曙看著沈安說道:“外間有人傳聞,說你和秦臻交好?還力挺他,可有此事?”
臥槽!
這是誰給哥下爛藥呢?
沈安悲憤的道:“這是誣陷!臣和秦臻就見過兩次,一次還是和您一起,后來一次是和李璋一起,哪里來的交好?這是有人在背后抹黑臣呢!”
這貨反駁了交好,但卻沒說力挺,可見還是比較誠實的。
趙曙微微點頭,想起上次自己教導過他,看來還是起作用了。
心中欣慰的皇帝說道:“樞密院下令,秦臻那邊沒有猶豫就領命,可見很是自信,也不知是膽子大還是真有本事……”
“自然是真本事。”
沈安說道:“那秦臻臣上次見過,算是個純粹的武人,而且目光也長遠,有帥才。這樣的人既然答應,那肯定沒問題。”
韓琦想捂臉!
曾公亮把臉別了過去。
歐陽修低下頭。
你前面才說和秦臻沒有交情,可現在為他背書卻毫不猶豫,說沒交情誰信?
無恥啊!
一般人無恥的時候大抵會不自然,可沈安卻依舊是一臉的純良本分,誰敢說他無恥,大抵良心會痛。
趙曙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明日就去吧,朕也去,諸卿也去。”
韓琦贊道:“以前金明池就是競標嬉戲,觀者如堵,如今正本清源,還祖宗開鑿金明池之意,陛下英明。”
老韓無恥的拍了馬屁,讓后面的兩人無話可說,堪稱是無恥之尤。
曾公亮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如今是越發的無恥了,要不要把他弄下去呢?
祖宗規矩,首相不能任職太長,老韓差不多了吧?
他出班道:“陛下,有人說水軍就一個秦臻,還差了個都虞侯,怕是不夠,不利于制衡,要不還是加個人?”
趙曙沉吟道:“可有人選?”
曾公亮退后,他只是建言,卻不可能摻和軍中將領的任命,那會犯忌諱。
韓琦也知道厲害,只有沈安,兀自不覺的道:“陛下,臣覺著首先要會水,最好是精通水性,否則上船站不穩不說,一旦落水了還得要人救,這是去做將領還是去做富家翁的?總不能身邊老是要人照顧他吧?”
這個建議很是高瞻遠矚,趙曙本來想到了,正想說出來彰顯自己,可卻被沈安搶了先。
他握緊右拳,忍住揍人的沖動,說道:“如此馬上就在京中篩選,文官若是有愿意去的也行。”
消息馬上就傳了出去,只是所謂文官也能參加招募沒有得到響應,樞密院里進出的全是武將。
這就是態度!
我們是讀書人出身,自然不屑于去做武人。
沈安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人賣鳥,他想著妻子和妹妹在家無聊,就想買一只鸚鵡。
“你這鸚鵡可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