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鳥的小販也不答話,只是沖著鸚鵡說道:“和貴人打招呼。”
那鸚鵡轉動了一下腦袋,細細的眼睛盯著沈安,“吃了嗎?”
“呸!”
小販怒了,罵道:“該說見過貴人,你這個蠢貨,老子要煮了你。”
“且慢!”
沈安攔住了憤怒的小販,說道:“多少錢?”
小販伸出五根手指頭:“五貫。”
沈安還了三根手指頭,小販猶豫了一下,沈安轉身就走。
“罷了,某實在是受不住這鳥,賣給你了。”
鸚鵡不值錢,但會說話的鸚鵡能值大價錢。
沈安拎著鳥籠一路回家,才進門就遭遇了花花的襲擊。
花花高高的躍起,一爪子就拍向沈安手中的鳥籠。
沈安趕緊避開,罵道:“這是想作死呢!回頭燉狗肉吃!”
花花見沈安提高了鳥籠,就嗚咽幾聲,但那目光中卻是帶著鋒芒。
這是把鸚鵡當做了獵物。
“花花……哥哥……”
果果歡快的跑來了,等看到鸚鵡時就歡喜的道:“哥哥,這鸚鵡可會說話嗎?上次在大相國寺我說買你還嫌不好,怎么就買了?”
沈安把鳥籠遞給她,說道:“小心被花花給吃了。”
“它不敢!”
果果回頭沖著花花數落了一通,大抵是你若是敢吃了綠毛,回頭我就把你趕出家門。
“綠毛?”
沈安覺得這個名字不大好聽,也不知道是為啥。
“綠毛!綠毛!”
那鸚鵡竟然就學會了這兩個字,把果果喜得不行,拎著往后院跑,大抵是去和嫂子顯擺。
沈安正準備進去,外面來人了。
“見過待詔。”
“你是……”
來人三十余歲,干瘦,不用脫衣服就知道渾身排骨。
“下官常建仁,勾當翰林圖畫院,見過待詔。”
翰林圖畫院就是畫畫和弄雕像的地方,算是個清凈地,一般不和外人溝通。
沈安不知他的來意,就拱手道:“不知常兄來此何事?”
常建仁擺手道:“不敢稱常兄,不敢稱常兄……”
見他惶然,沈安就隨口道:“如此就叫你建仁吧,呃!”
這個不大好啊!
沈安正想問問他的字是什么,常建仁卻笑道:“建仁就好,建仁就好。”
此刻的諧音并不如后世那般流行,一般人也很少聯想,所以常建仁并未覺得這個稱呼有什么不妥。
沈安令人送了茶水來,常建仁憋了許久,才紅著臉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下官在翰林院中畫畫多年,算是無事,只是前陣子得罪了貴人。”
他抬頭誠懇的道:“不敢欺瞞待詔,下官擔心被那人報復,所以聽聞水軍招人,那水軍都指揮使和待詔交好,就想來試試,還請待詔成全。”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