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臣子們還敢學學前唐的坐而論道,可如今他們都低著頭,仿佛上面坐著一個鬼神。
不過這樣也不錯啊!
耶律洪基微微點頭,說道:“叛逆必須要用鮮血來懺悔,如今他們懺悔了,朕將會拭目以待,看看還有誰敢來試試朕的刀鋒是否鋒銳,誰?”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身居頂峰之上,俯瞰著一干臣民。
這才是帝王啊!
那位遠在大宋的趙禎就是個蠢的,被臣子們欺壓的沒地方說話,當真是窩囊。
不過想起那位已經駕崩的宋皇,他還是有一瞬傷感。
“陛下……”
一個臣子磨蹭了半晌,終于出班來了。
“朕看你許久,就等著看你能磨蹭到什么時候!
耶律洪基的冷漠和不滿溢于言表,這臣子渾身打顫,好似被嚇壞了。
“說話!”
耶律洪基此行草原耗費了不少時日,他猛地想起一事,就問道:“當初用西夏人為餌,準備一舉斷掉宋人的麟府路,此刻麟府路在誰的手中?可是西夏人嗎?”
那些臣子們的腦袋更低了,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的脖頸上,讓他們不堪重負。
耶律洪基心中發冷,問道:“麟府路如今在誰的手中?”
“陛下,在宋人的手中。”
瞬間耶律洪基的臉色就變了,他大聲的呵斥道:“你莫非是昏頭了嗎?大遼的重騎無往而不利,宋人就算是有刀斧手,可邊上還有輕騎可從側翼突襲,讓宋人防不勝防……怎么會敗了?”
重騎在如今就是核武的存在,不管是遼人還是西夏,他們的重騎就是戰略部隊,一旦動用,那幾乎就是決戰的味道。
這次為了拔除麟府路,讓西夏人直面宋人,耶律洪基派出了重騎,這就是最大的支持和倚仗。
可現在他卻被告知,大遼失敗了。
宋人這幾年一改過去的謹小慎微,漸漸的對外張開了獠牙,這讓耶律洪基很不舒服。而宋人對西夏人的幾次勝利更是讓他夜晚做夢都在想著怎么限制大宋。
那個大宋太特么有錢了,一旦他們真要重振軍隊,大遼就會出現一個難纏的對手。
西夏是對手,但耶律洪基并未吧他們放在眼里。
只要大遼真的想滅掉西夏,那就是傾國之力,李諒祚沒有抵抗的余地。
可邊上有個大宋啊!
三國制衡換來了和平時期,可耶律洪基卻發現這個制衡漸漸在動搖,而起因就是大宋。
“陛下,宋人……當時西夏人已經把折繼祖引了出來,我軍伏兵盡出,斷掉了折繼祖的后路,逼迫他只能拼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