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的思路就是這個,所以耶律洪基才百般不解怎么會失敗。
“就在折繼祖絕望時,沈安……沈安來了。”
“那又如何?”耶律洪基冷笑道:“難道他還能擋得住大遼的重騎?不管是高粱河之戰還是澶淵之盟前的大戰,大遼重騎都是宋人的夢魘!”
宋人少騎兵,少得可憐。他們僅有的那些騎兵在耶律洪基看來就是個笑話。那些下等馬無法承載重甲,和大遼重騎的對決自然是一邊倒。
“陛下……那沈安此次帶來了一種兵器……”
說話的是一個武將,耶律洪基仁認出來了,就是領軍去的那個。
“什么兵器?”
他的眼中多了殺機,隨即隱沒。
武將緩緩跪下,抬頭道:“陛下,那武器是用投石機投擲出來的,就是陶罐,可陶罐里卻裝著不知道什么東西,那東西落地之前大多炸了,里面有無數東西,炸得咱們的勇士死傷慘重……”
“什么?”
耶律洪基大怒,喝道:“拉出去,斬了!”
“陛下……”武將一怔,就拼命的喊道:“陛下,那不是臣的錯啊!那個東西落地就炸,重甲也擋不住啊陛下!重騎被巨大的爆炸聲驚壞了,那些戰馬在亂跑……可宋人卻不肯停下,那些陶罐依舊在投擲,一波一波的,重騎就這么被炸散了……”
“作戰不力卻找借口,無恥之尤!”耶律洪基握緊拳頭,喝道:“拉出去!”
“陛下……”
武將被拖了出去,聲音漸漸湮滅無聞。
下面的臣子們寂然無聲,都知道皇帝這不是憤怒,而是擔心軍心士氣被打擊,所以才斷然殺了此人。
大遼的統治是建立在無上的武功之上,他們擊敗了本地區最強大的對手大宋,一時間放眼四顧再無敵手,誠然寂寞。
可現在的大宋卻越發的厲害了,此戰擊敗大遼的重騎更是一個噩耗。
“那是什么?”
耶律洪基的嗓子有些沙啞,這是被草原的風吹出來的。
有臣子出來說道:“陛下,密諜隨后出擊,探知宋人弄出來的乃是火藥……”
“火藥?”耶律洪基捂額道:“可是元旦時百姓耍弄的爆竹?”
“正是,不過陛下,那陶罐里的火藥和爆竹的卻不同,威力不能相提并論,大概就是天壤之別吧。”
“說說吧。”耶律洪基的心情很沉重。
“后來臣等調動了許多密諜去了汴梁,準備動手奪取火藥的秘方……誰知宋人早有準備,據說是如今的皇子親自出手,和沈安聯手圍殺了咱們的人……獲取失敗,”
“要弄到手!”
耶律洪基突然笑了起來,“以往宋人怯弱,大遼并無敵手,將士們都懈怠了。如今也好,有了對手,將士們才知道大遼遠遠還不到享樂的時候。練兵!操練起來!要讓宋人知道,大遼不會畏懼什么火藥,大遼的鐵騎會告訴他們,男人,刀槍才是男人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