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滔滔對兒女們的關心是實實在在的,特別是幾個女兒,更是她的貼心小棉襖。
“沒事。”趙頊擺擺手,說道:“剛才官家令臣做事,臣想著那事艱難,就頭痛。”
“是何事?”高滔滔的面色一冷,覺得那個官家真的是太能作了,回頭再冷他幾天。
趙頊偷偷看了她一眼,說道:“官家覺著玻璃掙錢太少了些,擔心宮中花銷……主要是擔心圣人您這邊……就讓臣去告訴沈安,把玻璃說成是水晶……這樣好賣高價……”
娘啊!老爹對你可是夠意思了啊!他為你都不要臉了。
這樣的夫君你難道不感動嗎?
高滔滔的眸色微暖,老夫老妻的熟悉感又回來了,不禁就往外面看了一眼。
門外,趙曙微微皺眉,看似在為了某事而愁緒萬千。
“官家來了。”
高滔滔起身迎過去。
趙曙微笑進來,兩口子看著又和諧了起來。
趙頊很聰明的趁機溜了。
“官家竟然這般為我們母子考量,是臣妾錯怪您了。”
高滔滔很內疚,可趙曙卻在想吐血。
把玻璃說成是水晶,這是沈安和趙頊兩人的缺德主意,可現在這主意卻變成了朕說的……
這以后誰要是說那玻璃是騙人玩意兒,假冒水晶,朕還要不要臉了?
那小子……朕說他最近好老實,原來是在憋壞。
怪不得沈安說他腹黑,果真啊!
趙曙覺得兒子和自己的秉性差異太大,可轉念一想,就問道:“皇后想想……大郎以前的秉性如何?”
“好,小時候很乖。”在母親的眼中,自己的孩子大抵就是天下第一乖。當然,這得建立在有下人幫忙帶孩子的基礎上。否則自己每日帶著嚎哭的孩子,什么乖巧……罷了,分明就是小魔星。
“我也想起來了,以前大郎是很乖的,那他后來是怎么變了?”趙曙在想。
“大郎沒變啊!”
高滔滔沒怎么出去,更不知道外面的事,所以依舊覺得自己的兒子乖巧老實。
趙曙覺得這個話題沒法和妻子說了。
他起身走到門外,看著陽光明媚的天空,突然覺得有這么一個兒子興許不是什么壞事。
至少以后不必擔心他被人給欺負了。
張八年疾步而來,近前說道:“官家,沈安那邊開始賣玻璃了,那些外藩商人發狂了,帶著銅錢堵住了暗香……”
場面浩大啊陛下!
“是水晶!”
趙曙想起了這件事,急忙吩咐道:“但凡知道玻璃二字的,都告誡一番,以后那東西就是水晶了。”
“是。”
張八年整日冷冰冰的,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刻,可現在卻忍不住抬頭,失禮的看了趙曙一眼。
官家竟然也能這么不要臉嗎?
趙曙想打人,他板著臉道:“還不快去!”
轉過身,他不禁低嘆道;“當爹爹的竟然被兒子給坑了,這事……”
……
本月最后一天了,有月票的書友,求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