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諤大怒,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壞了軍士,趕緊跪下請罪。
“去,查清楚是誰干的,某要殺了他!”
種諤真的是想殺人了,他大步過去,那跪下的軍士如蒙大赦的爬起來,一溜煙就跑了。
“去查!馬上去查!”
種諤的眼中全是殺機,“隱藏住消息,莫要讓沈安和陳忠珩他們知道,否則這便是罪責。”
他有些頭痛,若是沒有使團在的話,他能一手把這事兒給壓下去,可陳忠珩在啊!
至于沈安,他同樣是半個軍中人,對這等事只會一笑置之,可陳忠珩不同,他是官家的眼睛,看到什么都會回去稟告。
這要是被官家知道了,一個治軍不嚴的名頭是跑不掉的。
這對于一心想做名將,振興種家的種諤來說就是一次重擊,所以他必須要掩蓋此事。
城中漸漸多了肅殺之氣,那些軍士在搜尋打聽著消息,很快就有了結果。
“知城,有人看到那幾人進了咱們使團的駐地!”
臥槽!
來稟告的軍士發現種諤眼睛都紅了,心想那誰……應該是沈安吧,竟然這樣坑人,也不怕知城找他拼命?
種諤壓住火氣,“走,看看去。”
他帶著人去求見沈安。
沒有任何阻攔,他一路被引到了前廳。
前廳里沈安和陳忠珩都在,還有隨行的幾個官員,以及兩個便衣男子。
“……我等進去之后,發現西夏使團里的人大多在避開一個房間,就想辦法試探,可他們隨行的人機警,兩次都被叫住了,正在此時有個女人出來,小人就裝作色胚去調戲了一番,那些西夏人怒的不行,就顧著和小人糾纏,他就趁機看了那屋子一眼……”
另一個便衣男子說道:“郎君,那里面看著布置挺講究的,還有些香味,小人剛想進去,就被人給拉住了。”
“辛苦了。”沈安點點頭,兩個便衣男子告退,出去時正好看到種諤。
種諤的火氣已經消散了,但依舊覺得憋悶。
沈安招手道:“你來的正好,早上某令人去查探西夏使團,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就借用了你的名義,倒是得罪了。”
種諤能說什么?
陳忠珩笑道:“種知城定然是深明大義的。”
種諤很想說某很憤怒,但卻只能微笑,“是,小事罷了。”
“西夏使團有些古怪,既然如此,那就明日見面吧。”
隨后他派出了隨行的禮房官員去通報消息。
第二天,吃了早飯之后,沈安和陳忠珩就在前廳等待。
稍后有人來報:“西夏使者來了,來了不少人。”
“除去使者之外,其他人都攔住。”
主場的優勢可不是白給的,沈安要是不知道利用的話,那真是白瞎了那些年的義務教育。
稍后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被帶進來了。
“梁興見過歸信侯。”
男子拱手,隨即坐下。
男子膚色白皙,這對于西夏人來說很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