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在王雱的眼中,左珍大抵是無處不好。
吳氏搖搖頭,她現在只希望這個家別被這事兒鬧散架了。
……
王安石一路來到了沈家,果果正準備出門。
自從在首飾店出了那件事之后,果果出門就不一樣了。
馬車一架,她和趙五五坐。
外面是聞小種和陳洛護衛,這個大抵比沈安出門時的架勢還大。
“見過王公。”
果果乖巧的福身,王安石強笑道:“這是要出門呢?”
果果笑道:“是呢,去給芋頭買東西。”
小姑姑很得意的擺擺手和王安石告別,然后上了馬車,一路出了榆林巷。
“王公稀客啊!”
對于王安石的來意,沈安是心知肚明,不過他在裝傻。
雙方坐下,王安石端著茶杯,心中糾結。
他看了沈安一眼,沈安看著云淡風輕,就像是……
這孩子莫不是便秘了?
王安石心中焦躁,壓著情緒問道:“安北,元澤今日之事你可知道?”
沈安搖頭,無辜的道:“何事?”
這事兒他真心不想沾邊,而且他覺得王雱被狠抽一頓也不是什么壞事。
想到王雱被王安石狠抽一頓,沈安就覺得心中舒坦之極。
那個小子自恃聰明,沒少干些讓人牙癢癢的事兒,只是沈安沒好意思坑他,所以忍到了現在。
“郎君,宮中有人來了。”
宮中的來的是陳忠珩,老朋友相見,沈安第一句話就問道:“可是沒辣醬了?二梅……”
“別。”陳忠珩看了王安石一眼,說道:“某來有公事,正經些。”
他板著臉,可胸口有些鼓鼓囊囊的,看著格外搞笑。
“某很正經啊!”沈安一臉的正經,只是眉毛挑動了一下,看著多了些不正經。
老陳,你想要什么樣的正經?
陳忠珩板著臉問道:“官家問你,為何打斷了那些人的腿?”
沈安下意識的道:“那些潑皮圍毆王雱,某和他是兄弟,兄弟嘛,你懂的,自然要出手。只是他們反抗太厲害了些,某就收不住手……”
他指指自己的腦子,嘆道:“某就是喜歡打抱不平,見到那些潑皮太過分了,哪里還忍得住……”
陳忠珩淡淡的道:“如此就是承認了?”
這是抵消功勞的例行程序,沈安點頭道:“是。”
陳忠珩滿意的道:“你很實誠……”
“某就是實誠啊!”
沈安覺得這話是對自己的羞辱,“你去打聽打聽,汴梁城中誰比某實誠?”
陳忠珩干咳一聲,看著墻壁上的那幅字說道:“好字。”
沈安看了一眼,說道:“果果寫的,是不錯。”
陳忠珩的臉頰顫抖一下,覺得自己很丟人,“那個什么……”
“二梅……”
沈安心領神會,曾二梅也熟練的狂奔而至。
“郎君。”
看到陳忠珩后,無需沈安吩咐,她就親切的道:“陳都知且隨奴來。”
陳忠珩昂首矜持的道:“來什么來?某很忙的……”
“是,這邊很快。”
曾二梅隱蔽的白了裝傻而且還裝比的陳忠珩一眼,然后帶著他出去了。
沈安笑吟吟的回身,就看到了一臉黑線的王安石。
實誠的沈安才想起自己先前說不知道王雱的事。